民工一样开始干活。
他居然亲自帮着重兵从城外往里拉大炮,一门接着一门,越过废墟,留着汗水,咬碎了钢牙。
上千门的大炮进城,愤怒的天灵盖儿都要炸裂的济尔哈朗眼中就只有何腾蛟,要是不杀死这个让他呕血的人,济尔哈朗也不打算活啦。
“禀告辅政王,何腾蛟找到啦”。济尔哈朗立刻追问道“那孙子在哪儿呢?”“在吉王府,遵义门!”
“遵义门?那里又是遵义门?”
“求王爷别逗奴才了,遵义门不在内边,内边是城外头,这边才是城里,往南看,哦对了,这回对了,停,别再转了,遵义门就在您的正前方!”
已经气的身形直晃荡的济尔哈朗将身子又转了三圈儿,才找到身边儿这个不开眼的废物,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可惜没打着,那人却也没敢躲,就是没打着。
“狗奴才!你当俺不知道吗?还敢指挥起本王来了,所有炮手都注意啦,给我向西开炮!”(诶呀妈呀我的代王,您是喝多了吧。人家说的是南、是南啊!)
还是这个倒霉的长沙,内外城都已经被夷为平地了,清军移出去了砖瓦,搬进来了大炮。
济尔哈朗扯疯似的在自己面前摆开了足足一千多门大炮,而后举着火把冲着天空和遵义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吼着“何腾蛟!孙贼,你出来!这事儿没完!我说啦,咱俩完不了!”
“王爷,现在开火吗?”伸长了脖子嘶吼的济尔哈朗旁边儿又多出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兵来请令。
刚刚喊得有点儿缺氧的济尔哈朗正双手撑着膝盖,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拿来给俺!俺非要亲手炸死这直娘贼的不可!”
在他的身前身后左左右右密密匝匝摆满了上千门大炮,济尔哈朗抢过了炮手手中的一根棍子就要去点燃引信,那个被抢了东西的炮手却是两手空空的傻呆呆看着,另一个手里拿着东西的小兵却不识趣儿地嘀咕了一句“王爷,您手里那根儿是清理炮管用的,死不了人,点火用的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