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勋干脆的回答了他。高必正用两只手背儿揉了揉紫青的屁股说道:“好吧,咱跟这个死变态拼了,就算被他弄死,也得把刚刚的那些屁股板子给找回来!”
高必正、蒋建勋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性格也是一急一缓,然而今日,两种性格都做出了相同的决定。就听两声大呵,二人一同又杀向了鳌拜,到了明军盾阵的身后双双跃起。他们当然跳不了鳌拜那么高,而是身前的刀盾手组成了一个前高后低的紧密人墙,让他二人踩了上去。他们踩着战友的肩膀咆哮着冲到了盾阵的最前沿,继而跳下。二人的亲兵合计六七百人还有十几个明军千总组成的敢死队。不过这些人不能学着二位主将的样子往战友身上踩,否则不用敌人打,自己这些刀盾手都先跪了。敢死队是从盾阵的两旁绕过来跟进高必正和蒋建勋来到阵前的。
鳌拜看到高必正又杀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救兵,刚要抖枪再战,却听面前的蒋建勋喊到:“放箭!”城上明军立刻张弓射向了鳌拜一道道飞蝗。鳌拜连忙躲闪,左右又上来两个清兵为他掩护,让他逃过了明军的冷箭。
随后站起来的鳌拜抖起大枪又杀回到了高必正的面前,双方的前阵也都再次捉对儿的厮杀到了一处。蒋建勋却并没有立刻帮助高必正,他知道虽然高必正打不过鳌拜,可鳌拜要想找到高必正的破绽重伤到他也很难。于是蒋建勋悄悄绕到了鳌拜的身后,朝刚刚掩护了鳌拜的两个清军士兵的背后连劈了数刀。
蒋建勋的兵器本不是刀,而是一杆花枪,步战只是偶尔使刀。今日看到鳌拜手中的那杆赤色牛筋木大枪耍的太牛逼了,自知以枪对枪绝非他的敌手。索性抽出了那把金背砍山刀,仍然还觉得不太保险,就又抓起了一个盾牌。想着这两样虽然未必杀的了鳌拜,却很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儿,这就是蒋建勋一贯的聪明、冷静的性格。
虽然偷袭也未必伤得了鳌拜,可是干掉那两个为鳌拜挡箭的清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再放箭!”蒋建勋拦在鳌拜身后,阻止着清兵过来为鳌拜掩护,高必正在正面纠缠着他,城墙上的明军雕翎箭像不要钱似得往鳌拜身上招呼。
鳌拜连忙抢到了高必正身后,想让高必正胖大的身子作为自己的肉盾。高必正也不傻呀,也想要再次绕道鳌拜的身后,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在战场中画圈子。又有两个想要掩护鳌拜的清兵冲了过来,却只一个照面便被蒋建勋砍了个一死一伤了,身旁的明军又上前补了几刀,那个受伤的就没法再伤了。
蒋建勋回头看到鳌拜正在与高必正缠斗,城上的弓手没什么机会下手,而高必正已经招架不住,眼看鳌拜的一招‘韩信点兵’那乱抖的枪花又开始在高必正身上戳起窟窿眼儿来了,蒋建勋在身后高喊了一声:“恶贼看着!”豆豆盒
鳌拜脖子一缩、身子一躲,闪身脱离了高必正。回身再一看,却什么暗器也没有。又看的蒋建勋身边有七八具清兵的尸体,鳌拜便恶狠狠的冲向了他。蒋建勋连忙后退,又将半人高的大盾紧紧的护住自身要害。鳌拜的枪招一扑,蒋建勋立刻被扑倒,顺势又要一拿,蒋建勋扔下已被鳌拜踩住的盾牌翻滚向了城墙根儿。再要一起身,鳌拜的枪也紧跟着到了。蒋建勋靠着墙根儿把眼一闭,就听鳌拜身后的高必正也有样学样的喊道:“着!”
初来鳌拜也以为这是虚晃的一招,可是耳聪目明的他真的听到有风声向自己脑后袭来,鳌拜听见风声把头一偏,高必正的一支臭鞋帮儿正好打在了蒋建勋的脸上。只听‘啪叽’,高必正尴尬的笑了,好在鳌拜的牛筋大枪也没能刺中,偏向了一旁,堪堪从蒋建勋的耳边扎入了城砖。扔掉了糊在脸上的臭鞋帮儿,还啐了一口,蒋建勋刚想骂高必正两句,却看到鳌拜向回抽枪时,硬生生的将枪头扎进去的那块城砖也从墙中‘咔嚓’一声拔了出来。
能从城墙里楔出一块城砖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