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朕终于能看到一份合格的答卷。如若不然,朕将会对天下文人失去信心。”
“万岁此话严重了吧?”王船山还想替同科学子辩护,苏裴却叹口气说道“嗨,兄长有所不知,如果不是小妹执意劝说四郎,此次大比怕是连这一甲三名和二甲七名都凑不出来呀。”“竟有此事?”王船山惊呼道。苏裴又道“近千人考试,四千份试卷,白卷竟然有五百张之多,这可是殿试啊!如何繁荣商业开拓贸易、如何治理化外邦国这两道题目虽说偏了些,可并非难答,而是学子们根本不肯答。重农抑商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与番邦间的朝贡制度也已深入人心。四郎想要发展工商,开拓贸易,攻略四夷,恐怕绝非易事。”
王船山也叹息道“是啊,这也是臣所担心的。此前我大明偏居西南,疆域狭小,重在扩充军队备战,抵御建虏。圣上又多次打压整顿吏治,使得文官一时难以抬头。如今我大明的两京一十三省已经收复了大半,朝廷对文官的大量需求便显现出来了。而此前圣上不但打压文官,还削夺赎买地方富户的田地,并为此建立了种种制度。这些制度到是可行,圣上也没有对地方富户世家过于威逼剥夺。然而就算我们是花钱为百姓赎买田地,那也是动了地方富户世家的根基。而这些中产地主正是科举取士的基石人群,他们心中对圣上施政的抵触情绪怕是不会小啊。”
朱四叹口气道“是啊,所以朕也明白了小妹为何执意让朕的此次殿试中,取尽事先颁布的三百人之数,即使有人交的是白卷儿,也要取。可朕也有一问,咱们不妨打个赌,即使朕这样做了,也依然会有人出头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