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丁雪竟然低着头承认了,这让孙淼非但没有一丝得意,反而感到很恼火。
“呵呵,一句戏言而已,竟然被我不幸言中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愧疚,却还执意来破坏我的婚事呢,虽然对于那个吴霁,我也并不十分感冒,什么卸任礼部尚书之子,很了不起吗?只不过早已定了亲,我孙家又是家道中落,不想被人当成被遗弃的笑话而已。”
“这是你的难处,你想听听我的难处吗?”
“难处,你有什么难处,如果不是吴贞毓吴大人为官刚正不阿,我一个罪臣之女,家父在逃,谁会为我做主?
而你,令尊可是声名在外啊,我无意提起他的烂故事,我是说他人称东林五虎的虎尾,暗地里还是个楚党,中湘王在世时,令尊便在中湘王与瞿阁老之间左右逢源,可谓前途无量,两面三光啊,身为他的女儿,你能有什么难处,还非要抢别人的丈夫?”
孙淼嘴上说无意提及丁时魁的烂事,却把丁时魁骂得更加不堪,凭这张嘴,口吃的丁雪又怎会是对手呢?
殊不知丁雪在平静下来时,便没有口吃了,尤其是她想要对孙淼说出心中感慨,而孙淼的话,更多的是讽刺,这让她也很气愤。
不过丁雪气愤归气愤,毕竟事情是她家人做下的,她无力辩驳,能倾诉的对象,恐怕呀只有面前这个虽然讨厌自己,却依然要和自己将来成为一家人的女人。
“家里发生的事,如今已经传遍了大明官场,乃至桂林城的大街小巷,孙姑娘该知道我的难处。我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哪怕是要和做平妻嫁出去,我也想立刻逃离那个家的,哪怕未来夫君是个人面兽心的,也总比留在两个人面兽心身边要强许多。”
孙淼眸光冷冽,有些义愤填膺,“难道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真......”不敢想,孙淼只感到一阵恶寒,话说丁雪若不是敌人,还真的挺令人同情的。
丁雪似乎窥破了孙淼的疑问,苦笑着说,“呵呵,还没有你想的那样,毕竟家母尚在,我有母亲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