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啊,太多人认为君子不器嘛,男人还是别太较真的好,”史长歌打着哈哈,不过怕天浪不把任务给他,立刻话锋一转“不过我觉着那些话都是错的,我们华夏发明了火药、火枪和火炮,却又过于计较这些是所谓的奇巧淫技,因而没有把火器做到精细,导致后来葡萄牙人的火器反倒比我们造的好,我们却要向他们花重金购买,为此还借给了他们一块地方方便贸易。”
“好啦好啦,你这人怎么总是牢骚满腹的,嘴皮子功夫倒是不赖,可别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动手画好一张空心儿大饼,让勒克德浑好把脖子套进来。”
天浪语气严厉了些,打起仗来,他从来都是这个态度,与平常完全判若两人。
“好吧,我认为运送粮秣的车队还应该再增加一些,而且方向最好是在这里,”史长歌手指向地图。ii
天浪一摆手,没好气道“瞎搞瞎搞,从江西方向运粮,你以为勒克德浑会相信?那里也是两军对峙的地方,我们从那里运粮,岂不是敌人一眼就会看穿?”
“那从哪个方向啊,如果是从南面运来,就算是再诱人,勒克德浑也会担心根本无法穿过我军的防线啊。”
这里要说长江的走势影响了武昌城的地势特点,长江于武昌城,自南向北经城西环绕半个城池,过黄鹤楼与汉水汇流。
黄鹤楼隔江遥看汉阳城,那里是济尔哈朗拿着破碗要饭的地方。
武昌的城东和城东北又都是湖泊,攻击很难展开,西、北两面是长江,是以李定国陈友龙的二十万大军的规模,只能选择进攻城南。
武昌是后来常说的武汉三镇之一,而武昌城这个叫法也是一个合称,武昌城其实只不过是武昌府的外城,位于最易遭受攻击的城南,内城被叫做武昌府,明代以前叫做鄂州城,处于武昌城北面的武昌府自东向西被蛇山整个贯穿。ii
“当然是从襄阳。”天浪一脸的笃定,“众所周知,我军一年多前便将那里当做进攻西北的桥头堡,那里有兵、有粮、有战船,大军缺粮,从襄阳运输过来,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漏洞。”
“可是襄阳到武昌城南的我军大营,势必需要穿过清军水师的防线,你弄那么多辎重出来,是想打造奇迹吗?”史长歌有些不以为然。
天浪呵呵一笑,“长歌啊,这就是你学艺不精了,只要解决了你说的不利因素,便是我料定有襄阳的辎重到来,勒克德浑必然出兵劫掠的原因所在。”
“还用劫吗?也许运粮船队没等穿过黄?矶就已经统统被凿沉了呢,”史长歌依然想不明白。
“谁说朕一定要走水路了,清军水师的封锁不正好是咱们的辎重进入长江后一路向北,再绕过沙湖靠岸,走陆路到城东的最佳理由吗?咱们把所有危险都帮他们给摒弃了,他们若还不来行抢,那才毫无道理。”ii
史长歌眼前一亮,立刻看向沙盘,随即也反应过来,“没错,而且相信勒克德浑一定会在洪山打我军辎重的埋伏。而后他便可以顺顺利利将我军的粮秣运回武昌。”
“哼,城东没有我军的攻城部队,他抢了就走,任谁都会觉得稳赚的,这个鱼饵,一定会让勒克德浑这条大鱼咬钩的。怎么样,长歌,要不然这回陪朕一起给那位顺承郡王来一大的?”
“好啊,”史长歌眼眸明亮,黛眉飞扬,兴奋地握起了拳头。
天浪呲牙一笑,还伸手把史长歌的头发揉搓成了鸡窝,搞得史长歌很是火大。
真是的,以为她是小孩子吗?
天浪的诱歼计划精细到了辎重车队的具体数字到个位数,人员也是精挑细选,全部都是打眼一看便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且还包括了卢以行的二百二十名镖师,完全是本色出演,毫无一丝违和感。ii
人员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