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你个铜豌豆啊,嘴上功夫见长啦?老子这一去四川这么久,你就没想老子?嗨,说实话,你是怎么蒙骗的万岁爷?你一个广西的总兵怎么跟着圣驾跑到这江西地界上来了?这又才出九江城屁大的一会儿功夫,侥幸撞运碰到了皇上,就哭着喊着的来邀功,你还要不要脸啊?”ii
候性回骂道“嘿嘿,你小子就算去了四川的酆都,下了阎罗王的油锅,咱老侯也只有笑的份,没哭的道理。也许阎罗王还会看在咱老侯的几分薄面上,把炸熟了的李大将军分给咱一条狗腿来尝尝鲜呢。皇上待咱不薄啊,小臣也真的离不开皇上,只要能天天保护着皇上,陪在皇上身边儿,我侯性就算做个执金吾,或者是看门狗都成。给个五军都督指挥使都不换呐。”
天浪实在是受不了这侯性的拍马奉迎了,看到两个人一个胡搅蛮缠,一个死皮赖脸,不但没完没了最后还牵扯上了自己,天浪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虽然两个人是在以开玩笑的口吻互掐着,可是人的心胸所装着的东西和宽广度是不一样的。庙堂之上的玩笑最后有可能是闹出人命的结果,有些人心中有沟壑,有些人心中是龌龊。
天浪终于需要开口说话了,他虽然想贬损侯性几句,却因为此时候李二人正在斗嘴,因而天浪的话也需要适度。侯性这种人就是近之则不逊,远则怨的那一种。时日越久、过从越密,则越需要提防他的记恨。“朕的二位大将军啊,既然你们一个是乞丐头子,一个是野人的老公,都不去忙自己该做的,跑到朕的御驾跟前,昏天黑地的骂个没完是何道理?如果你们两位真的是这样身份,难不成是朕瞎了眼吧,不然又怎会把你们俩奉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