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无关,人如果有病可以治,治得好、治不好只关系到他一人而已,可南京的防务大事,事关整个大清的存亡和体面。就算他现在能够办事得力,恐怕再次面对寇湄的时候,也不会再有‘吼哈’的兴致了。如今这南京城已经被他和洪承畴守了一年多了,几乎是各种应敌的策略都布置了,对此他还是相当自信的。为了防止明军暗挖地道破城,他和洪承畴也早已经在敌人可能掘地的危险地段备置了许多的埋缸,并且派专人每日静听城外地面以下的动静。ii
然而城防战的专家洪承畴不在了,剩下的这些套路巴山也只能现学现卖了,凭借着兵书的指点,能应付多少就应付多少吧。但是学院派的他怎么能和历经关内战斗、关外战斗、野战、攻城战,军事指挥生涯已经数十年的洪承畴比拟呢?更何况攻打南京的战略计划就是洪承畴和朱四一起拟定的。因此,这一次明军对南京的进攻,不但可以说对巴山的布防了如指掌,更是有朱四集合了古往今来,前世后世的南京历次战役经典之大成。
怎样把南京攻下来,还能避免更大的伤亡,那是朱四和洪承畴的烦恼;可是怎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依靠着三万多人打退明军数十万大军的围攻,那是巴山的心病啊。巴山真的没什么好办法,换做多尔衮或是济尔哈朗来也是白搭,只是多尔衮不会来,济尔哈朗即使来了也早想法子脱身了。巴山却只有执行别人的命令的资格,只有眼看着王爷们把他当做弃子,丢在南京自生自灭。没有人比他更需要安慰和支持了,光是口头的都不行,必须是能扛着枪站在他身边的那种,只是这种心灵安慰只会存在于他的睡梦中。只是如今的巴山,就连想睡一个好觉的愿望都变得如此的难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