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月接过仔细打量一番,微张着小嘴惊诧,王妃拿过来的这个竹管十分巧妙,不大不小,不粗不细,刚刚好容纳一口的米汤,她轻轻掰开无煞的下唇,先把竹管抵在他的舌头上,小口抿了一下米汤,在几人的注视下涨红着脸俯下身子,慢慢的把嘴里的米汤渡到无煞嘴里。
如此反复多次,随着一碗米汤喂完,樱月的脸也红的彻底,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十分不自然的退到了一边,脸上除了羞涩更多还有些雀跃。
夏清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打趣樱月,摆摆手让她回思轩阁侯着,自己则坐在一旁观察着无煞的反应。
一炷香功夫过后,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顾承轩推门从门外进来,眼神询问着夏清歌。后者默默摇头,皱紧眉头思索着,药方完全是按照古书上来的,可书上说的反应无煞一点也没有,难不成,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就在几人沉沉叹气,忧愁又重新挂上心头的时候,无煞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水,浑身痉挛在一起捂着肚子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嘶吼着,夏清歌怕他痛极咬断舌头,连忙让无痕塞了一块棉布在他嘴里,拦住身后焦急的琳琅,沉声说道“再等等。”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无煞这才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夏清歌快步过去给他把了脉,见他脉象平稳,身体里的异象也已经消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几人点了点头。
“不多时就会醒过来的,无痕你去备些热水给他清洗一下换身衣裳,琳琅去让厨房煮一些米汤过来,他的身子太虚弱,此时不宜食用补品,这几日就先用米汤缓缓肠胃吧。”
两人听到夏清歌的吩咐急忙下去准备,丝毫不敢耽搁,屋子里此时就剩下了她和顾承轩两个人。
顾承轩推着轮椅往前几步,表情凝重的看着夏清歌,郑重其事的向她道了一声谢,后者十分惊讶,极不自然的摆了摆手。
“还是多亏了王爷的医术,要不然臣妾也找不到这个方子。”
顾承轩弯唇一笑,知道无煞没事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点点头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屏风上,陡然想起两日后的比试,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后日的比试,王妃若是实在不会也无需勉强自己,大不了就是让他们嘲笑一下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夏清歌诧异的看过去,似乎是十分不理解为何顾承轩今日会如此好说话,挑眉问道“王爷这样说,皇上能同意吗?”
顾承轩听完嗤笑一声,伸直胳膊靠在靠背上,努努下巴轻笑“难不成王妃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算臣妾什么都不会,那总需要试试才能下结论吧?臣妾可不想背上一个侮人辱国的罪名,再说了,王爷就这么笃定臣妾赢不了?”
“难不成王妃其实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为了掩盖身份才如此韬光养晦?那王妃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
听到顾承轩的质问,夏清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拿过一旁的披风系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挥了挥手。
“无煞已经没大碍了,臣妾先回去躺会,若是他清醒了在派人叫臣妾就是了,臣妾告退。”
说完,甚至都没有等顾承轩同意就大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活动着自己酸痛的关节。
顾承轩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对于她这几日的辛苦也都看在眼里,因此对于她的没大没小并没有怪罪,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屋子里一片寂静,无煞浑身污浊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胸膛轻轻起伏着,还以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没过多久,无痕很快打来了热水给他仔细擦拭了一番,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事后又给他换上干净的中衣,仔细掖好了被角退了到了一旁。
顾承轩闲来无事,就找来一本古书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