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笑笑没回答李宽的问题,这事还真的不能说明白,说得太明白要是传出去对王槐十分不利,李宽也没打算追根究底,撇过头看向马周,认真地问道“大理寺狱难道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吗?”
“是,也不是!”马周收了人家的赠礼,还是他最喜爱之物,顺理成章的将他所知悉数告知,“大理寺表面上是关押重犯之所,实际上里面牵连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处理得当便可安然无事,处理不当便会麻烦上身。”
李宽惊道“没那么夸张吧!”
马周笑道“殿下若是不信,待你上升以后便知是真是假!”
李宽满腹疑虑的看着马周,见他不像是说笑,心里一阵疑惑“不就是个监狱吗?有那么复杂吗?”
马周又将大理寺狱的划分一一说与李宽听,虽说马周已经从大理寺狱丞卸任多年,不论怎么改变基本上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李宽也从马周的口中知道大理寺狱共分为天牢、地牢、苦牢;以性别又分为男牢、女牢。
天牢又称上牢,关押的均是权倾一时的官员或是达官贵人,身份地位与其它牢房的犯人不可同日而语;地牢又称下牢,关押的都是普通百姓,亦是最普遍的牢房;苦牢又称死牢,这里面关押的都是死囚与重刑犯,牢房的环境亦是最差的,堪称人间炼狱的存在。
至于女牢囚禁的均是女子,有女隶,也有普通女子,还有一些官家女子。此时男女囚犯分开关押不假,然而看管的狱卒均是男子,甚至有些女犯人遭到狱卒的欺凌亦是常见的事情。
李宽闻言皱着眉头,这在他眼里是不能容忍的,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上任以后真的发现这样的事情,李宽决定要好好整改整改,就算是犯人也得受到尊重。
马周将大理寺狱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李宽心中有数后也知道该从何入手。另外,大理寺狱还负责监查案件,凡是违法犯罪之人一律先行送至刑部会审,然后交由大理寺核审,最后判定有罪的才会根据其犯罪程度而关押在不同牢房,有些牢房也不过是临时性的,关押的也就是临时的犯人。
李宽听着马周的述说,给他一种错觉,大理寺狱就像是在做销售员。可以与不同人打交道,尤其是那些见不到的达官贵人在大理寺狱就可以见到。如果是做销售你可以与人打交道,然而有些人是你想见也见不到的,就算你见到了人家也不见得给你机会开口,而在大理寺狱这些人不得不听,因为你站在与他平等的地位上,甚至他现在归你管辖,看你脸色办事。
顿时,李宽就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平日里耀武扬威,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都成为阶下囚,还归自己管辖,想想都觉得这感觉不错,李宽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
众人见李宽脸上的笑意,均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马周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宽,心想“有那么好笑吗?”
“这是什么酒?”程咬金喝的太急,一饮而尽之下喉咙里如同火烧似的,酒劲立即涌上来,这让程咬金大为吃惊,可以说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喝过如此浓烈的酒。
酒香扑鼻自然是好酒,可是酒香清淡而酒劲极大,这种喝下去就有后劲的酒世间少有。钱武闻言哈哈大笑,道“此酒乃是我家殿下亲自酿造而成,酒劲极大,就连魏玄成都赞不绝口,要不然我又怎会以此为赠礼?”
常年喝酒的马周闻着酒香已经猜到酒劲极大,所以他没有心急火燎的一饮而尽,反倒是浅尝辄止,这种感觉比之当初喝得还要猛烈,这让马周叹为观止,肚子里的酒虫又再次蠕动,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半坛,早已脸红耳赤,醉眼朦胧。
之前他们就曾听魏徵提及过楚王府中的藏酒绝对世间少有,要不然他们又怎么会答应,好奇心驱使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终于品尝到魏徵称赞的好酒,他们顿时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这样的酒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