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那边跳绳的俊俏郎君是谁啊?”浑身黑绿色鳞片的蜥蜴妖精碰了碰身边长着金钩嘴的苍鹰精问。
苍鹰精手中拿着啥都卖最近直播预售的宣传单,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看向了一眼蜥蜴精说的方向,鼻子里发出了轻蔑的一声“哼”
“土蟒家族的傻小子。”
“这小子不是个瘸子吗?”蜥蜴精更加的不解“现在别说是瘸了,你看着跳绳还能跳出花儿来呢!”
蜥蜴精说的不假,那被妖精们层层围住的坪君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把手中的跳绳舞得虎虎生风,且他那张俊俏的脸上笑意浓浓,不知情的人只觉得是一个长相俊俏的郎君被别人当猴耍。
“都说他是个阴沉的个性,他要是阴沉,这天下恐怕就没人欢乐了吧?”
苍鹰精掐住了腰,长叹一声“王上被关起来之前,托付了她修真界的知己好友,嘱咐说一定要治好坪君的腿,你看,那修士倒是不负所望妙手回春,可也不知道这坪君是受了刺激还是怎样,自打这腿好了,竟然变成了一个疯子。”
水?站在千水楼的阴影里,抱着胳膊看着人群中都快笑出声的坪君,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她看向了身边早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隋万里。
水?用不可言说的表情看了隋万里一眼说“当初是让你好好的医治他的腿,并不是让你改造他,现在你怎么跟我解释?”
隋万里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他确确实实是按照水?的交代治好坪君的。为了医治坪君他甚至走遍了整个神州的山河大川。寻遍了这天下的草药。阅尽了三界的医书。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找到了医治坪君的办法,可是谁知道这坪君大概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双腿是复原了可是人却疯了。
逢人便要与人比试跑步。不管对方与他认识与否都要比上一比。他的父亲垒君虽然也是无奈但是见到儿子终于恢复如常的双腿。除了满心欢喜,也顾不得这儿子现在是不是疯癫痴傻。
总之,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土蟒家族现在变得欢乐一片。
他们的少君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再也不是别的族群嘲笑的残疾瘸子,他们土蟒族也终于不用被人戳脊梁骨。这应该是天大的好事了吧!
为了感谢水?的大恩大德。垒君一早就把族中最贵重的宝石与盛产灵石的矿坑送给了水?。水?只收了宝石,并没有要垒君的石矿。反正火蟒族也没有什么好的工匠,更没有开山辟石的本事。这石矿就算要了。也是要请别人开采的。
与其费这二遍事,还不如让土蟒族自己好好守着他们原本的祖业,等水?真的有需要的那一天,吩咐一声就是了,估计到时候,这些土蟒也不敢不从。
“我只是让这小子在楼外罚站,他却自己跳起绳来,还真是骚包的要死……”水?虽然对这样的场合坪君发这样的疯很是不爽,可是她知道被禁锢久了的人忽然重获自由是一件多么令人快乐的事情。
水?不愿意打搅这个少年现在的快活。
谁知道大战过后这个世界到底会变成一个怎样格局?现在一个个忘乎所以的欢乐。说不定到时候只能哭丧着脸接受现实。
水?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千斤重,虽然对待这场战役她觉得自己的胜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可一旦自己要肩负的东西多了,身上的担子重了,她却忍不住去怀疑自己,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与从前大不相同。在原来的世界,无论面对多么强劲的商业对手,她总是可以踌躇满志,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被选定的人,她不相信她会输在谁的手里。过去的她从不知道失败两个字的意义。就算有很多事情的结果并不如她心中的预期她也可以坦然接受并且下次做到最好。
只要不一败涂地,她便不觉得自己输。
水?不知道从前自己过分的自负是好是坏。但她不喜欢现在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