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砸死,乱箭射死等一系列物理死亡方式,最倒霉的是脑浆子都流出来了,脑袋都碎了,但,无论是骨还是肉,都能有新生的替补上,维持着一条旧船的完整性。
维持着一个人的样子。
那个时候,所有的细胞都是活着的,它们不知道收敛,各个都想要特殊,然而细胞这个单位真的是太小了,一个细胞能做什么,它就是想要窜逃都要借助外力,也要其他细胞的帮助才能完成,更不要说哪怕是呼吸这样的动作,也需要其他的细胞协同配合了。
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各自不服气的细胞恐怕也没少让身体呈现出不听使唤的活死人状态,或者干脆死了再从陵墓之中爬出来,反复地死死活活,一部分细胞在这个过程中死亡,却又总有新生的占坑,不会让其他的细胞独大。
在这一个人的体内也演绎出了一出文明进化史,从各自为战,到合作动作,再到现在的轮流做主,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具身体之内发生了什么,表现在外的,就是这个“人”越来越有人性了。
懂得了伪装,起码知道在人前做出个人样子来,而不是手往前面,脚往后面,腿还要往外边儿拐,走个路,身体都七拧八扭,找不到重心在哪里,甚至直接倒立着走路,滚着走路,爬着走路,用脑袋走路。
一次次外人眼中的死亡,对身体来说不过是损伤严重,需要一段时间给细胞新生,从某个角度来说,身体从来没有死亡过,一直活着,并活到了现在。
在这样漫长的时间之中,细胞们学会了比自杀更好地杀死体内其他细胞的方法,也懂得了掌握主动权的好处,相对民主的轮流当“脑子”的制度,也让细胞们相对均等地享受了一下掌握主动权的好处。
当然,因为细胞太多了,不可能真的轮流到每一个细胞做主,其他细胞配合,必须要是细胞团体头领的那种,才能让自己的团队拥有这份主动权。掌握其他细胞的生杀大权,自残真的是个好方法。
我杀我自己。
其实只是杀死那些不喜欢的细胞,不听话的细胞,排除异己的一种方法。
当然,也没什么大用就是了,新生的细胞还会在那个区域内,而那个区域周围没有死却受了伤的细胞会记住这份仇恨,并用这份仇恨去教导新生的细胞,这样新生的细胞不得不更周围抱团时,也会记下这份仇恨,继续跟之前的细胞团体作对。
细胞大战,从无休止,不同的是这种内部斗争,外人都不可见罢了,他们顶多认为这个“人”有些心理问题,不管是抑郁症还是什么,反正不会伤害他人,也无所谓轻重了。
这也是细胞们控制着的程度,它们早就经过了血雨腥风,漫长的岁月都走过来了,人类的历史几乎看完了,哪怕现在的细胞大都不是最初的那些了,但它们也在进化,明白伪装的好处,这才会对那些弱小的人类伪装。
是的,弱小的人类。
守着陵墓,挖坟开棺,验证过的事实就是没有人跟“他”一样。
“他”是特殊的,仅此一个的。
这个值得骄傲的事实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本来可能很伟大,但不同部位的细胞,不同功用的细胞注定了重要性不同,别的不说,就说呼吸道上的细胞,若是不高兴了,直接罢工就能让身体憋死一回。
“死”的时间长了,还会让其他部位的细胞跟着死一轮,虽然这么做的呼吸道细胞可能也会跟着死掉,甚至死得更早,但死了都要拖一批细胞陪葬也是能令某些无脑细胞兴奋的选择。
事实上,哪怕每个细胞都具有了一定的智慧,甚至如同原主一样能够铭记一些比较深刻的教训,不至于做出太不理智太盲目的选择,但它们大部分时候记得的还是杀死其他细胞这一条。
不需要刻意地引诱,只要处在这个环境之中,不能动只能看,还是被动地看,为了伪装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