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你当然就是皇后。”
草原以前可没有“皇帝”“皇后”的概念,不过是首领和首领夫人的不同称呼,也是这一次来了之后,才真正见到明之邦的皇帝该是怎样的尊崇,心怎能没有野望。
“是吗?王爷的话,我还能信吗?”
傅余乐这般说着,目光瞥向那丢在一旁的平安符。
“稍等。”
顺王说着,弯腰而出,直接在行驶的马车上跃出,跃到了随车的一匹马背上,本来奔跑着的马被稍稍拉停,马车不停,很快,后面的马车就跟上来了,顺王又从马上跃下,跳到那辆坐着丫鬟的马车上。
片刻后,重复着跳马的动作,这一次是策马加速,来到前面的车上,顺王钻入车厢,咧嘴一笑,当着傅余乐的面,把沾血的匕首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插入靴。
“都解决了,王妃该知道我的诚意。”
血色还新鲜,傅余乐瞥了一眼,这样的小伎俩,以为自己会怕吗?
“那么,继续合作?”
“好。”
顺王应得干脆,俯首贴耳的样子宛若忠犬,然而,又怎会有真正的忠犬,不过是狼装成狗,想要骗取信任罢了。
傅余乐心清楚这些,却不在意,她就是个过客,又不准备付出真心谈爱,那么,何必让别人付出真心呢?
后面的计划,傅余乐还跟之前一样,需要顺王做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他做的,一点儿都不说,只安排自己的那些人手去做。
出京的时候,跟着她的人其实被整合了一遍,名义上说是王妃慈悲,不忍下人与家人分离,便让那些在本地有家有业的自愿离开的都走了,连赎身的银子都没要。
实际上,慈悲是真的,另一方面,也是筛选,现在跟着她的人,若不是真心跟她,就是必有所图,而后者,出了什么意外,都不会令她增加心理负担。
若有别人的耳目探子,还要多谢一声,到底比其他好用。
傅余乐一路上,若是停留在某处,听说某处有寺庙且不远,就会专程过去祭拜,像是个还在守孝的孝顺女儿样子。
而每一次祭拜,都要留下一些东西。
就这么着,一路平安到了边城,随顺王而来的这些人,说是归拢为朝廷的军队,却因规矩不佳,并没有都跟着入城,而是在边城之外定居下来,背靠朝廷大军,是靠山,也是监视。
大有把他们当做看家犬,守卫门户的意思。
作为草原攻过来的第一道屏障,若是顺王真的有能耐反攻,他就不会过来投诚当什么顺王了。
显然,因为皇帝这点儿一戳就明的意思,顺王是有些不满的。
“一路被追杀,能够来到这里已经不易,本来是想要安稳的… …”
人总是被环境逼的,野心也需要合适的土壤,顺王可能本来就有反骨,但外界环境的刺激,也是客观存在的。
知道了这些,似乎就不好怪对方的出尔反尔?好像那些帅气迷人的反派,有了个可悲的身世,就能让人遗忘他们所做的可恨之事,转而同情原谅了一样。
呵呵,傅余乐就不管这毛病。
她没有丝毫动容地听着,听完之后也没什么意见,被顺王说是“铁石心肠”的时候,方才一笑:“若是真的要让王爷当一个混吃等死的闲人,王爷就真的愿意吗?若是愿意,咱们的计划也可以改一改,一个顺王妃,于我已经足够用了。”
“呃… …已经都开始了,不好… …”
顺王对上傅余乐那双冷静的眼,说不下去了,只追问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把那有问题的平安符送到草原上去,同时还嘟囔道:“那玩意儿,就你们信,我们都不信的。”
草原上,一个部族是一个部族的风俗,很少有同样的,而风俗的不同,意味着他们信仰的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