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前放置餐盘的小桌子上,正摆放着一台手提电脑。
姜思齐身子靠在座椅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支撑着脑袋,食指不停地敲击着太阳穴,歪着头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歌词与伴奏,陷入沉思。
坐在他旁边的姜惠元,正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意图吸引空乘人员的注意力。幸好空乘人员的眼力见是一百段,否则姜惠元恐怕要等到下次派餐的时候,才能听到她的需求。
看到美丽的空乘人员过来,姜惠元轻咳了两声,用手拍了拍旁边正在思考中的姜思齐,直到他回过神看向自己才说:“店长欧巴,跟她说我要一瓶可乐!”
姜思齐还没有说话,那位空乘人员已经开口说:“一瓶可乐是吗?好的。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我...给我一杯咖啡吧,要比较提神的那种,ok?”
“没问题的,请稍等。”
空乘人员离开他们座位旁边,很快就把两人需要的饮品拿过来。当姜惠元要接过可乐的时候,被姜思齐先一手抢过去,迎着她不满且委屈的目光,他说道:“下次直接跟空乘人员讲就可以了,这种国际航班的人都会说几种不同的语言,她不会还会找其他人的,知道吗?”
“知道啦!快把可乐给我拉,没有可乐我的成绩就不能通关了!”
“拿去拿去,小孩子少喝点可乐,不然容易长胖!”
“啰嗦!”
航程的遥远仿佛看不到尽头,经过短暂的拌嘴,两人重新回到拌嘴前的状态,玩电子游戏的继续玩,想歌曲的继续写,与整架航班的气氛一样,充满沉闷与安静。
“你那冰冷的视线像是要抹杀掉我,你那越烧越旺的心火,为何只剩下灰烬。时间也许是药,但为何我越来越脆弱,连那悲痛也一起变得麻木...诶...这个词。”
唱着唱着,姜思齐开始嫌弃这段歌词了。
“写的都是些啥啊,就跟怨妇一样,总感觉歌词和出来的伴奏不太对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感的爆发,飞机起飞没多久,他就想好了歌曲的伴奏,但是在歌词上卡壳了,写出来的歌词就跟对爱情、前任充满怨恨的人一样,越写越心惊胆跳。
因为他代入的是金韶情的角度,如果自己都这样想,岂不是说...金韶情会不会有一瞬间、一刹那想要将自己给人道毁灭...
“算了,后面的歌词还是要改一下,就变成改过自我,重新获得独立自主吧。”
想到这里,姜思齐开始修改后面的歌词,不是抓耳挠腮。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经历过的失恋后的心态,也没有歌词里写的那么过头。
正在用心思考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他的左手上,还听到熟悉的嗓音:“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你诶,思齐弟弟。”
“!”
往左看,旁边的过道上站着熟练的脸庞。
“仁娜怒那?你怎么会在飞机上,也是要去米国吗?”
原来熟悉的声线是同一个剧组的刘仁娜,经过这接近一个月的拍摄,双方都已经熟络,可以开一些并非人生攻击的玩笑,比如调侃一下刘仁娜摇滚出道的梦想。
不过在同一个航班上见面,他只能说,世界真的很小。
“是啊,陪一个很好的亲故去放松一下,说是去找一找灵感,为下一次写作做准备。”刘仁娜回答完,看向姜思齐旁边的姜惠元,问道:“思齐,这是你的...女儿吗?”
姜思齐的脸一下子黑了,看到刘仁娜得意的微笑,略微不满地说:“怒那,你可真是...幽默风趣啊,这是我的妹妹,叫姜惠元。惠元,叫人吧!”
姜惠元停止手中的游戏,转过头就看到刘仁娜,先是一呆,然后说:“阿尼哈色哟,姜惠元易米达,您就是刘仁娜姐姐吧,真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