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了吧!几两猫尿一灌就分不轻这是什么场合?人家秀才老爷,也是你好诅咒的。”
还有人也不知站在那一边的劝和,“张家本就在衙门做事,和县丞大人又是至亲,要是一两句闲话传着出去,你想吃牢饭?”
那人也是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若是平时,有人一旁劝劝他,也就收住口。
此时酒醉壮怂人胆,他两眼一瞪,咋乎乎的嚷嚷道“我又没说错什么,张家小子如今听说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已经整天病歪歪的。要是活不到成年,别说是中秀才,就算是中了举人又能如何?”
他见张书吏不再此处,而是在二楼,听不见自己大放厥词,周围有没有人出面帮腔制止他,因此胆子越发大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候张家绝了子嗣,管他坟里埋的是秀才还是举人,一样坟头长青草,土里埋白骨。”
明烽好歹也算自己的半个学生,李捕头听了这话,有些忍不住了。
那孩子秉性纯善,对自己也一直是恭敬有加,虽说身体不咋滴,但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好像随时能嗝屁似的。
他越听越愤慨,李捕头骨子里也是个武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此刻喝了酒,脾气也冲!
他将酒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直接站起身子来,走上前去。
说怪话之人,李捕头也认识,是本地的一个破落户,当初,为了娶填房差了银子,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死去老婆给他生的亲身女儿身上。
卖女儿办文书时,被耿直的张书吏指着面,破口大骂他枉为人父。
最后,他当父亲的不要脸,铁了心的买女儿,自然也成了事儿,但那人也是声名狼藉,根本没有家里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当填房。
听说,如今连寡妇都不愿嫁他,那样一个黑心肠,连亲身女儿都下得去手,万一成了亲,把老婆也卖了,那也是寻常事儿吧!
他光棍一个,名声也坏了,张家势大,他又奈何不了张家分毫。
因此恨张书吏的要死,却只敢满嘴胡说,背后埋汰人。
按理说,这种人,张书吏应该不会请他。
估计是,他乘着人多混进来,白吃菜喝酒,当吃白食的。
张家逢喜事,对于门口来庆贺的宾客,没有查的那么严谨,却让他混了进来。
嘴里白吃着人家的吃食,还不干不净的诅咒主人,果然是烂了心肠的!
对于这种无赖破皮,李捕头见多了,他当衙役这么多年,打交道最多的也是这种人。
最熟悉这种人的品性,对付这种烂人,没什么道理好讲的,直接照拂到位就可以了。
因此,二话不说,拎着那人的衣襟,直接举了起来,怒声道“有种你再给我说一句,看看李老爷我的拳头能不能教你重新做好人?”
那人虽然醉酒,却也认得李捕头。
李捕头当衙役多年,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李氏作为酉阳县里的本地大族,那些泼皮流氓又有谁不认识李捕头。
对李捕头的忌惮,甚至比过了本县的县丞和县令,毕竟这些大人物,也轮不到和他们这些泼皮接触。
那泼皮不再敢说酸话,一个劲的求饶。
可李捕头说之前那番话,就是起个由头,又不是真的要以理服人,都抓住了泼皮,不打一顿怎么出气?
因此,才不管泼皮说什么,揪住他的衣领,先两耳光子扇了过去,又几脚踹了上去,将人一顿好打,只打的他呼天抢地,喊爹喊娘。
最后还是大伙,拉住李捕头,免得扰了张家的席面,李捕头才悻悻然的收了手。
那人不敢反抗,白白挨了一顿打,一个字也不敢说,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的逃走了。
众人不解,问到李捕头为何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