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这种徒劳,让他更加恐惧。以目前的安保水准来讲,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王储,只有一种可能。
护卫和随行的医生已经把王储抬上了马车,马车立即向多特蒙德城内的医院驶去,留下一群惊愕和茫然的官员。奥斯瓦尔德歇斯底里的在指挥卫队寻找凶手,他脸红脖子粗的让人在附近人群里到处扒拉,看来亲王连他也蒙着,不然不会如此毫无章法。
谢绾站在原地发呆,他在努力拼凑这件事的前后逻辑。亲王为什么要在这里动手?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辖区动手?难道是自己给了什么错误的暗示?
谢绾控制住内心的极度恐慌,走到自己的马车旁,对扮成自己卫队的刘乾相低声吩咐道,
“往五百米开外,树林草丛去找,他用的是谢1819,你懂了?”
刘乾相一点头,正要走,谢绾心念一动,一把抓住他,
“算了,不要找了。盯着王储的车队,万一有人离队,半路劫杀,绝不可放一个人出鲁尔经济区。”
刘乾相点头领命而去。
傍晚,官员们都焦急的在多特蒙德市政厅等着消息。这时,王储的侍从官从外面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看了奥斯瓦尔德、谢绾和洪堡一眼,然后对所有官员说,
“通报大家一个沉痛的消息,王储殿下不幸离世。”
奥斯瓦尔德一下子脱力的半蹲下去,差点晕倒;谢绾知道那种武器打中腹部,在这个时代医疗条件下的后果,早有心理准备,但脸色抑制不住的青灰;洪堡满脸大汗战战兢兢的在一旁抖个不停。
侍从官说完之后,又对奥斯瓦尔德、谢绾、洪堡说,
“冯·奥斯瓦尔德先生、冯·鲁尔奥特先生、冯·洪堡先生,请你们三位交出佩剑,跟我走一趟。”
谢绾听到这句话,心都差点蹦出来——这是要审三位主官?不等于是进集中营吗……极其不祥的预感在他脑子里一闪,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奥斯瓦尔德和洪堡,俩人满脸失魂落魄。谢绾心头一热,妈的,在我的地盘还能让你给我端了。
电光火石间,谢绾的求生欲替理智做了个决定。他脸色一变,突然指着王储侍从官高声喊道,
“卫队,把这个人抓起来!”
其他所有人都惊呆了,卫队长也有点愣神,好在刘乾相是刀口舔血过来的,马上从卫队长身后站出来,带着两个人稍作格斗就把侍从官绑了起来。
谢绾靠着一股冲动继续喊道,
“这个人被叛徒收买,重伤了王储,证据确凿!”
然后他看着奥斯瓦尔德和洪堡,恶狠狠的说道,
“奥斯瓦尔德先生和洪堡先生可以作证。”
侍从官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先是本能的抵抗了一下,然后大声叫嚷起来。谢绾这回没手软,学着刘乾相,上前就是狠狠两巴掌,打得他自己都手疼,然后让刘乾相把他嘴堵上。
奥斯瓦尔德是传统贵族出身,逻辑单线条,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一直在想所谓确凿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而洪堡因为他哥哥刚逃离普鲁士,随时都提心吊胆,所以清醒的更快一些,马上回应道,
“正如男爵先生所言,我们都看见了。”
然后洪堡回头一扫视,问道,
“你们谁是他的同谋,没有看见的?!”
后面那些官员已经被吓傻了,听见两位首席官员都这么说,于是也随声附和着,“看见了,看见了”。
这时候奥斯瓦尔德才反应过来,犹豫再三,把谢绾拉到一边耳语道,
“这行得通吗?”
谢绾咬牙切齿的低声对他说,
“你他妈还有办法吗?没有证据找证据,找不着就做,做不出来我们都完蛋,你觉得呢?!”
奥斯瓦尔德一想也是,于是又命令自己手下的警察把捆成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