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回忆在他心里徘徊。待到毛奇和李斯特来回复,市面上已经基本平静,开始有小商贩出摊儿,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谢绾沉默了一会儿,对李斯特说,
“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原因,对所有伤亡人员的家庭进行一些补偿,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现在是大冬天,不要让孤儿流落街头,也给乞丐一些食物和取暖煤。”
李斯特回答道,
“这件事军队行动完毕之后就开始了,街面上没有再冻饿而死的人,孤儿也送到修道院了。”
谢绾“哦”了一声,又沉默下来。然后他想起什么,
“杜福尔伏龙斯呢?还有傅立叶,抓到没?”
李斯特点点头,
“您需要亲自审问吗?”
谢绾抬起头看看天花板,叹了口气,
“先带杜福尔伏龙斯来见我吧。”
半天之后,穿着带血迹白衬衫,带着手铐的杜福尔伏龙斯被带到谢绾的办公室。他面色苍白的站在谢绾面前,一言不发。谢绾见惯了这位青年高官鲜衣怒马的样子,猛一看他如此落魄,非常心酸。走到他面前,压压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杜福尔伏龙斯被谢绾的手一按住肩膀,就嚎啕大哭起来。把谢绾吓了一跳,惊道,
“怎么?”
他一边哭一边不成声的说,
“我觉……得……对……对不起您……”
谢绾知道他被人挟持的事,也知道他已经后悔。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谢绾长叹一声,说,
“我会给你个体面的审判,但几年牢狱是避免不了了。过去你青年得志,太过顺遂,进去吃吃苦头,反思几年也是好事。”
杜福尔伏龙斯又哭了起来,谢绾让人把他带了出去。
接着谢绾又让人把傅立叶带来。
傅立叶已经是年近五旬的中年人,而且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苍老一些。但满脸的戾气依然不消。谢绾对此人在原时空中的江湖地位是了解的,所以对他还是很客气。他一进来,谢绾就立即起身相迎,又亲自为他沏咖啡。但傅立叶并不领情,只是一脸不屑的看着窗外。
谢绾也不生气,只是拿起桌上一份材料,念道,
“……‘法朗吉’通常由大约一千六百人组成。在“法朗吉”内,人人劳动,男女平等,免费教育,工农结合,没有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
傅立叶楞了一下,看着谢绾,问道,
“您是怎么了解的?”
谢绾笑着说,
“本质上我还是赞同您的目标理想。但我觉得过程就需要您自己去实验一下,如果没有一个成功的案例,没人会相信您。”
傅立叶刚才有点热情的表情又冷了下来,怨毒的说,
“医生希望自己的同胞患寒热病;律师则希望每个家庭都发生诉讼;建筑师希望一场大火把一个城市的四分之一化为灰烬;安装玻璃的工人希望下一场大冰雹把所有的玻璃打碎;裁缝和鞋匠希望人们只用容易褪色的料子做衣服和用坏皮子做鞋子,以便多穿破两套衣服和多穿坏两双鞋子——为了商业的利益,这就是他们的合唱。这是反协作制经营方式或颠倒世界的必然结果。他们不相信我,是因为他们内心的丑陋,而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可行。”
谢绾看他又要上口开讲,赶紧拦住他,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您不是每天中午都在家等富翁给您投资建弗法朗吉吗?我给您投资。”
傅立叶惊讶的看着谢绾,
“您不让我坐牢?”
谢绾摇摇头,
“您这样一位有理想的哲学家,我看让您去实验一下您的学说比让您坐牢更好。”
其实谢绾心理憋了个坏招。他接着说,
“我在莱茵河以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