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听天由命,是一种得到证实的绝望。
——南希日记
由于身体过于疲累,初九醒过来的时间并不长,在和家人们说了会话后,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次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因着病人需要安静,大家在看过初九后就都出去了。
在踏出病房的那一刻,顾攸宁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到无人的楼梯间,痛哭起来。
那压抑的哭声,听得人整个心都揪起来,就像是一颗心被一簇不旺不灭的小火,仔仔细细的煎着。
墨老爷子叹了口气。无论外表多么强悍的人,都会有他的软肋。初九是他心中唯一的柔软。但是有些事情,纵使你拥有再多的金钱,再高有权利,你都无法去改变。
呵,有些事,即使年纪大了,依旧是无法看开,放下的呀!
顾秉文看着爷爷奶奶相携而去却已稍显佝偻的背影,听着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一个决定在心里越发的坚定。
其实看不开,放不下的,何止老爷子一人。
墨汶庭看了看妻子离去的方向,示意长子跟过去,就转身去找江城了。男人的责任,让他的感情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而且初九的病情,他也需要更进一步的了解。
墨闻天牵着墨维桢,往顾母的方向去了。只是并没有进去,隔着安全门,默默的站着。
“哥哥,我们不进去陪妈妈么?”小维桢拉着大哥的手,抬头问道。
“小三儿乖,我们就在这里陪着妈妈。”墨闻天答道。
他知道母亲现在需要发泄。自从九儿出事,她就一直沉浸在悲伤里,自责、悲恸,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她太压抑了。如果这时候再看到和九儿一样的脸,他怕母亲会受不了。
至于让九儿承受这一切的厉家,爷爷顾忌情面,爸爸也有他的立场,那就自己来好了。
九儿是他养大的妹妹。从没有人在动了他的人后,还安然无恙的。也许是他经常出任务不在家,沉寂太久了,让那些敢动作的人忘记了,他曾经是大院里人的噩梦。
是时候让人们重温一下“旧梦”了。
十年磨一剑,锋芒未曾试。第一个试剑人,就厉家好了。
墨小叔靠在病房外的窗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初九,眸子深了深。
他原本在国外出差,忽然接到通知,初九病危,就立马往回赶,公司的业务全都推给了下属,就为了怕有遗憾。
从机场到医院了路上,还出了一点事故,导致左手小臂受了点伤。为了赶时间,他把司机独自留下处理事故,自己打了车来了医院。
其实他早在初九转到加护病房时就到了,知道阿九暂时没事,就没有进去再添乱了。
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九儿了。还好九儿挺过来了。他的九儿一定是个福气大的,一定会长命百岁!
“先生!先生!您的手臂在滴血,您是受伤了吧,您现在需要急救!”
路过的护士看见墨汶礼一直看着病房不出声,以为他是太过担心病房中的人,就想上前来安慰一下,结果看到这个人居然受伤了,而自己却不自觉。但她还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上前劝说。
“嗯。”墨汶礼随意的答了句,转身就走。墨绿色的眼镜,挡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哎!哎!这位先生!急救室在这边!”护士企图叫住墨汶礼。但是他却充耳不闻,自己走开了。
“可真真是个怪人!”护士低喃了一句,然后摇摇头走了。
脑外科办公室
“阿城,九儿突然昏厥的原因到底什么,检查出来了么?”墨汶庭径直走到江城的办公桌前。
“我查遍了医院档案室所有的病例,没有一例与阿九的病情相似。这也是我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