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九低头。
“这话要是说起来,那还真的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初九故意拉长语调,撩拨着厉谦仅剩的耐心。
“那就请墨小姐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那就是许婉清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我说完了。”
“不可能!你说谎!”厉谦不能接受初九口中的事实。
“可能不可能的,你回去问问厉老爷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厉谦有些接受不能。
“当年许静,也就是你母亲为了包庇许婉清,不惜将你推出来,当做挡箭牌,来承受我墨家的怒火。我爷爷明明查出当时事实的真相,却看在厉老爷子的份上,没有与她计较,但是这并不代表因这原谅了许家人,只不过隐而未发罢了。后来许氏药厂出了问题,许婉清的父亲也失了业,导致许家一落千丈,只能靠摆摊来维持生计。也是从那个时候,许婉清知晓了与你的关系,后来的事情,你自己都知道了。”
都说杀人诛心,初九踩在厉谦的心理承受点的边界上,一步步地在他面前揭露了血淋淋的事实真相。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她这些年所承受的百分之一。
“我不信,若婉婉真的是我妈妈的孩子,那为什么许青书会那么爱她?”厉谦无法接受这一切。
“相信我,事实总比你想象中的更残酷。”
“你既知残酷,又为何告知我这一切?”
厉谦双目通红,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坍塌。长久以来他所以为的真相,其实是人们布置的假象,而布置假象的人,都是他最亲近之人。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傻子,然后被人蒙在鼓里?”初九挑眉,人们在无法接受一件事物时,总是要找一借口来发泄。
“你几时说话如此刻薄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厉谦双眼通红,眼底酝酿的情绪在剧烈的翻滚着。
“你也说那是原来。其实我是很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所以一般说话都不会让人难堪。如果我说的哪句话让你不舒服了,别多想,我就是故意的。”
“阿九,你”
“别叫那么亲热,我们并不熟悉不是么!”
厉谦满脸错愕。
“你走吧!回去告诉许婉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在这个底线之上我都可以忍,但是一旦触碰到位了,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初九不再理会厉谦,坐下来与林慕白继续谈论声乐方面的问题。
厉谦深深的看了看初九,而后默默的离开了,一如他来时的突然。
他的心里有如巨浪在翻滚着。他有很多事情要去验证。他回头又看了初九一眼,决然的离开了。
如果初九说的都是事实,他会诚然的过来道歉,请求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