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言像是疑惑了一下,目光朝着站在那,却丝毫不打算开口的大舅母,望了一眼。
他在想,他大舅母到底许了他大伯母什么好处,竟是能让向来都算计颇多的孙氏,亲自来燕郊城接他。
“既是这样,那寂言便同大伯母回扬州。”
裴寂言话语一落,齐南侯夫人便是上前开口。
“唉,好孩子,大舅母也是舍不得你,只是既然裴老夫人如此想你,你也该回扬州看看,等你将老夫人安抚好,大舅母便派人接你回来。”
孙氏看着一脸慈爱的齐南侯夫人,只觉这样的假面的功夫,她怕是只有五六分,难怪人家是侯府夫人,而她却是个落魄户里的管家娘子。
等着齐南侯夫人与裴寂言又说了几句,孙氏想到齐南侯夫人说过的越快越好,便是连声说道。
“既是这样,我们不若今日就出发吧,这样也好叫母亲早些见到寂言。”
“孙氏你怎的就这么心急,便是你们现下出发,也不可能立马到了扬州,不若等寂言休息好些,再行出发。”
听着齐南侯夫人语气里的不悦,孙氏立马点头哈腰的应声。
而裴寂言回扬州的时间,也被直接定在了明日一早。
玉佩里的苏软直觉有些不对,可她又想不出原因。
等跟着裴寂言回了澜风苑,又因齐南侯夫人派了个姑姑,来指挥下人替小瘦子收拾行装,她就只能安静的呆在玉佩里。
等了许久,她耳边都是砰砰声,竟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苏软发现,她和小瘦子已经是在马车里了。
马车内除了有小瘦子,还坐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苏软便轻轻的晃动了玉佩,告诉小瘦子她在,便继续在玉佩里老实躺着。
半个月后,是夜,马车终于是在一座大宅子面前停下,苏软随着裴寂言下了马车,不知为何,她感觉小瘦子的心情,似乎很差。
然后,她就听见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想进去?难不成是嫌弃这里,没有齐南侯府的富丽堂皇?呵呵,那也没办法,我实话同你说,这次可是你那大舅母,亲自写信让我带你回的扬州。”
看着转头看着她的少年,孙氏是半点都不怕,若说这小残废是一个月前,齐老太君还没死时回扬州,她怕是还得想办法巴结。
可如今想到齐南侯夫人同她说的话,孙氏身子一扭,直径进了裴府。
裴大老爷倒是停了一下,小声的说着。
“寂言,你大伯母向来泼辣惯了,只是这次的确是齐南侯夫人写信,叫我们去的燕郊城,所以,你也别在想着侯府了,快些进去吧,若是再晚,怕是你大伯母要让人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