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哪里知道自个家的孩子,正在心里骂她,等她松开小瘦子的袖口,就听小瘦子又有了新的问题。
“所以苏姨,你可还记得,那副美人图是何模样的?其实寂言还真没见过,那位已故的五姨母,只是从小便一直有听亡母提及,心里甚是好奇。”
这个啊?还真记得!
苏软没有多想,去了书案边上,就开始提笔,刷刷的画了起来。
画的奋斗的苏软,不知此刻还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的少年,心头涌着不安,怀疑,期待还有其他,说不出也道不明的思绪。
直到苏软画完,将画别别扭扭的递过来时,裴寂言才又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他啊,在看见香囊时,就应该知道,精怪怕是也不擅长画作。
瞧着小瘦子嘴角的笑,苏软咧着个鬼脸,相当的不满意,她抖了抖手里的画像,又用笔刷刷刷的写下。
“笑什么,虽说是和画里的小美人,是差了一些,可,可还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见小瘦子笑的更开心了,苏软犹犹豫豫的又将七八分划去,写了个五六分在上面,最后哼哼的说了句。
“你再笑,也是五六分的相似。”
说完,瞧着裴寂言手里的画像,着实是太过伤眼,苏软伸手就想抢回来,可那画像却被小瘦子直接拍在了胸口。
“苏姨,这画像不是你画于我的吗?放心,寂言定会妥善保管好。”
保管个啥哟!
苏软眼睁睁的看着裴寂言,将画像折好,还放在了怀里,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香囊,画像,她家小瘦子想留下,也无所谓,可为什么都要揣怀里?
还是她在玉佩里,一抬头就能看见的距离。
呜呜……太伤鬼心了,苏软委屈唧唧的回了玉佩,想靠睡觉来弥补一下。
反正,她看小瘦子这会是开心的很,也用不着,她这个老母亲瞎操心。
……
夜中,裴寂言又是出去了一趟,等到回来躺好,他满脑子还是之前那个荒诞的想法,他伸手碰了碰胸口的玉佩。
不会的,他的精怪,虽年龄对得上,可完全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怎会是那个长在泥潭里的齐南侯府五小姐。
裴寂言摇了摇头,只觉香囊与荷包的相似,都只是巧合罢了,至于他方才出去,让人找画像也不过是为了更加心安。
……
第二日一早,苏软是在摇摇晃晃中醒来的,她瞧了一眼马车里独自坐着的裴寂言,从玉佩里飘了出来。
“小瘦子,这是要去哪?”
“昨夜忘了同苏姨说,福安长公主府昨日下了请帖,说是因我大舅母名下的珠宝铺子,前些日子上的新品不错,所以邀我大舅母去府里喝喝茶。”
诶?这样啊,那小瘦子跟过去是做什么?
苏软突然就想到了,同小瘦子关系不错的孟之卓,当即是没有再问,只是她也没能多看看车外的风景,就又被小瘦子赶回了玉佩里。
原因是,“苏姨,今日外面的日头,很是烈,你还是回玉佩里吧。”
唉,苏软陡然就有些想念,之前乖巧又可爱的小瘦子。
……
福安长公主府内,裴寂言在拜见过福安长公主后,就被孟之卓拉走了,同行的还有齐南侯夫人,推出来的齐杰。
等到了府里的凉亭内,孟之卓正琢磨,之前在正厅齐杰对裴寂言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大对时,他就眼瞅着齐杰挨着裴寂言坐下,一脸的期许。
瞬间有些恶寒,孟之卓转头,对着裴寂言开口。
“寂言兄,你既是已经回了燕郊,准备何时去书院读书,今年还有打算参加秋闱吗?”
“不一定。”裴寂言平淡的回复完,凉亭内的齐杰与孟之卓,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