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记忆中念儿的笑，虽然也真实，却总夹杂了一些，说不出的苦。

不像现下，看着就让人觉得，甜在了心里。

苏软点了下头。

“嗯，我也觉得，我现下的生活很好。”

因为有爱你的亲人？还是因为，有别的缘故？

萧墨城脑里，陡然就闪过，苏慎那张，狰狞的面具。

他其实从心里，就抵抗同念儿，讨论苏慎两个字。

可能是因，他的直觉中，有一种恐惧。

然……

“念儿，你同那苏督主，是怎么回事？”

诶？

话题转的，这么快吗？

苏软方方心里，还有的愉快，一下子，就收敛了不少，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眉眼微皱，连她最喜看的那点朱砂痣，都在轻轻跳动的时候。

她心里酸涩的厉害。

尤其是她现下，因小瘦子，已经知道，情爱是何物。

她袖中的手心，生出了点汗意，过了半响。

苏软才掩去了，眸中的心疼。

她故作羞涩的低下头，还用脚，踢着面前的小石子。

“我喜欢他呀，所以，牛牛你昨日信里说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了，我知道，你在替我打算，更知道你的心思，可感情这种事情，不好勉强的。”

不好勉强？

萧墨城的心情，一念从天堂，坠到地狱，只是，此时的他，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他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哀求着念儿，答应他。

可纵然这样，他想到苏慎的身份。

嫉妒还是忍不住的叫他，素来淡然的脸上，蒙上一层阴沉。

“念儿可知，他是什么人？又可知，他有过什么过去？念儿，你听我说，你只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萧墨城看着他说完，就一言不发的念儿。

他以为她有听进去，便是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还有，你可有想过，你同他在一起，不说那些流言蜚语，就单单说，那些同太监对食的宫女，又有哪些得了善终？”

苏软蹙起眉头，轻道。

“他是什么人，我再知道不过了，他就是我的小瘦子，是我做鬼时，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有悲痛的经历，也见识过世间，最黑暗的人和事，可这些又有什么呢？”

苏软抬头，目光直视着，面前的牛牛，一字一顿的说。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就够了。”

“是吗？”萧墨城眼中闪过自嘲，他闭了闭眼眸，等再睁开眼时，面前已没了，念儿的身影。

自嘲加深，他整个人，都颓废的，靠在了墙边。

一点点看着长大？

呵呵，难道他与她，就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难道他就没有经历过，世间最黑暗的人和事吗？

最重要的是，难道他就不喜欢，不爱她吗？

所以，她若是想喜欢谁，爱谁？

那个人，就不能是他吗？

萧墨城的目光里，隐忍着说不出的痛，但等随从赶来时，他已经正了正面色，走了出去。

“赵王那里的消息，可能确定？”

随从恭敬的，回了句。

“确定。”

萧墨城的眉头，纠在一起，脑里方才的思绪，又被压制在了脑后。

他想，东宫怕是又要有大动作了。

那东厂？会不会顺着，赵王兵败的事情，造势。

东厂，苏慎？

萧墨城心烦气燥，习惯的将怀里荷包掏出来，待拿在手心时。

他脑里陡然就想到，他也曾见过，裴寂言怀里掉出，同他荷包，有着差不多花纹的香囊。

那时的他，光顾着悲戚，没有深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