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孩们做十几条内裤完全够够的。
她确实不是什么无私的大善人,她也无意把所有这些孩子的教养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是这关乎这些孩子的生理卫生健康,既然是她开的这个头,那她就在能做到的范围内尽起这个责。
谁叫这儿的人大多没有那般严苛的卫生意识呢。
她没法让人家家长必须按照她的理念来养育孩子,尤其像小黑仔家,家里条件可能本来就达不到要求这些的标准。可她跟这些孩子们交好,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承担完全可以避开的某些风险。尤其在健康方面的,她做不到不管。
所以,既然是长在她自己心里的疙瘩,她就得自己负责解决。她很明白。
要不是牙刷现在不好定制了,她还有想过给几个孩子都发一把牙刷教他们刷牙的。
她让小家伙给几个伙伴说明了内裤的穿法和每天都要换一条的要求,鉴于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皂丸这样的清洁用品,她还演示了洗之前要用开水烫一烫、泡一泡的步骤。
做到这一步,她自觉内心平和了,至于这些孩子到底会不会听她的,他们的家长会不会干涉她就真的管不着了。
孟氏心里却是对又拿出一大堆上好的细棉布给几个小娃子做物件的冯时夏由衷地摇头,女娃自个儿还这般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地方要用钱,她实在想不通这孩子怎么会把财物看得这般轻。
她敢说这里随便哪个娃子的亲姑、亲姨都没有女娃对他们这般舍得的。
她好奇是怎样一家大善人才会教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毕竟但凡家里的长辈有一个不认同,这娃子应该也不会是这般性子吧。
还是说那家因女娃言语不便愈发没有刻意阻止她的善心善意,或者更是奢求这般的法子让老天能待她更好一些罢。
可不论哪种,有两点是毋庸置疑的,首先,这家人不仅有家底还有底蕴,其次,他们真的很宠这个女娃。
但究竟又是怎样的命运让这样一个女娃落到这般无家可归的境地呢?就算在婆家遇上什么难事,她也该想办法回娘家去才是啊?怎的会在江村留这么久还做起买卖来了呢?
唉……总归是有时老天不开眼吧。
故而,孟氏没有阻止冯时夏的行为,权当帮她以此祈福似的,默默做着那些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