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一次性扔了,她总下不了决心。
往往只能在深感其扰的时候偶尔从中挑那么一小部分处理掉,然后安慰自己,她并不是无底线的收集癖,没有疯狂到病态的程度,就算留下小部分,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太大影响。
但是她知道,在她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习惯其实就已经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了。
那时候,她很是羡慕那些将一切不是最紧要的东西随手就能轻易丢弃的人,那种最求生活最大程度上的舒适、简单、轻松和自由,不为任何所羁绊的态度。
而她总是犹豫、迟疑、不舍得……
断舍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夏夏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得最好的。不过,咱们不怕,就是做坏了,下回再重新来就是了。”冯时夏微微扯了下嘴角,又顺了顺小孩的额发,把最重要的态度说给他听。
“夏夏不怕,大哥说给买的。做坏了还有大哥买的。”于元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冯时夏的小臂安抚着。
冯时夏顿时哑口无言,敢情她这是白教了吗?
不,她这是被踩了。
人家失败了打算直接靠爹,只有她现在这种没得爹拼的,才必须靠自己的不断努力。
口气挺大啊。
难不成小家伙家里只是过分低调了?
其实是个低调的隐秘富豪家族?
电光火石间,她再次联想到堂屋后隐藏的那扇低矮的小门……
但如果只是低调,衣食住行朴素些是无所谓,但也没必要让小家伙穿不合脚和鞋、打补丁的衣啊?
“嗯,夏夏,大哥说,说,他还没有很多钱钱。不过,等以后我们一块攒了好多钱了,就买二叔家和邱爷爷那样的车车。到时大哥买了我就给你。”于元不知想到什么,张口又给冯时夏画了个大饼。
没有很多钱?
买车?
没有很多钱谈什么买车?
本想着换了个地方,这车早不是以前那样的高端拼,一头牲畜和几块木板而已,怎么着随随便便赚几天就能买上车了。
可她都攒这么久的钱了,连头骡子或牛都没攒上。
看来,小家伙家里并不是什么富豪,他刚刚应该只是没听懂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已。
“你[大哥]买的是你[大哥]的,夏夏要自己做。我们不能什么都靠别人,知道吗?如果有一天没有人能帮你了呢?或者能帮你的人都离得太远,帮不到你了呢?”
她绷着脸把自己的态度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