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自打穿过来,还第一次见老太太如此明面的针对人。又不知在这府里宅斗,到底是怎么个规则或者路数。
心里只想着要说什么快点说,要做什么快点做,她还急得回去整理公文。
“老太太也别生气,不过是个爱占小便宜的贼罢了,为了这么个人气坏了身子可是值当不值当呢。”徐氏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沈暖玉。
绕是再不想卷入其中,如此指桑骂槐,也确实是挑起了沈暖玉心里的火。晚上高寒冷不让她好过,白天又有这祖孙二人,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屋子里看热闹的人不少,但多日相处,也有例外的。
冯氏和在一旁坐着的大梅氏,见沈暖玉明显是被气白了脸。
大梅氏便好意的轻拽了拽沈暖玉的衣角,这阵仗好久没有过了,她嫁嫁进来六七年,也没见识过几次。
冯氏比大梅氏还早嫁进来过几年,这大阵仗倒是见识过不少,当年对二太太,也想着打压,只是二太太是什么样的出身,其大兄长是殿前镇守司,二兄长是戍边督总,手里操着军权的,没过世时,比沧州总督原一宏可要叱咤得多了。二太太在府上受了气,什么也没说就回了娘家,第二天就听说老太太的弟兄之子,叫张显什么的,晚上回家走夜路的时候不知道马怎么就突然惊了,人被摔的断胳膊断腿,险些都没保住命。等到了第三日,老太太催着让人去把二太太接回来,说家里举办宴会,没有人主持,自此以后,婆慈媳贤,老太太和二太太再没红过脸。
冯氏因大冯氏的事情,倒是记沈暖玉个人情,想来老太太和徐氏这亲祖孙二人,又预备做局啊,倒了一杯茶来,递给沈暖玉,提醒这会切记可别掉进局里去。
见沈暖玉低头喝了一口茶,压下了火气,什么都没说,徐氏又笑说道:“这事和三嫂没有关系,要说来都是那媳妇是个没脸没皮的,再有怕是三嫂院里那管膳食的丫鬟不知事,一来二去,闹出了这样没脸的事。”
再窝着不说话,怕是苗儿就要被连累其中了,沈暖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徐氏,缓声笑说:“我院的丫鬟,我最清楚,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暖风院里每日吃什么,是按着分例,或有加菜的时候,也是另外出了钱的,这些账本上记的清清楚楚,五弟妹要有雅兴,我这便让馨香把账目拿来,咱们当众过目。”
徐氏听了,很是委屈的看向老太太说:“老太太瞧瞧,三嫂还跟我来了,我早说了这事和三嫂没有关系,都是那媳妇该死。”
老太太道:“好了,好了,这大初一的,都少说两句吧,谁对谁错的,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一会把那媳妇打二十板子,要是外面的,就直接撵出去,要是家里的,找个牙子卖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事就了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啊。”
这和馨香学的,去年端午节的时候,说原主查错了杯,不细查原委不说,老太太出钱赔了杯,又扣了李平泉家的一个月月银,如出一辙。这哪是做和事佬,这是变相扣屎盆子。
偏生齐国讲就以孝治天下,老太太是长辈,高寒冷对她可能都没什么办法。
大初一平白窝了一口气。想发作又没有出气口,何况她现在的处境也由不得她发脾气,当真是哑巴吃黄连。
从安怡居出来,冯氏笑着相请:“弟妹一会有事?要闲来无事去我那坐坐,堂姐一走,觉得心里空空的,没着没落的,屋子里也旷,来的时候盼着,一走了,把我闪了。”
见是冯氏有要解惑的意思,沈暖玉笑说:“闲着无事,上次在清风院打牌,吃的那云片糕好吃,二嫂教教我是如何做的吧。”
“那还不简单。”冯氏笑着揽过了沈暖玉的手,笑说:“那是春红做的,你跟我走,我把她叫过来教你,包教包会。”
沈暖玉心想,这一上午的时间又泡汤了。从明天开始,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