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到安怡居请安。
听老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讨论请客吃年酒的事宜。
请什么人,办多少桌是主要讨论的话题,预备什么菜,请哪家的戏班子,由谁写请柬,分几批去送等各种适宜是配套话题。
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二太太自己忙不过来,沈暖玉又怀着孩子,该把管家的权利放给三太太一些。
二太太笑着说:“那就大家都分派些,三弟妹带着潭哥媳妇,四弟妹带着海哥媳妇,五弟妹忙着给七姑娘准备嫁妆,就由洋哥媳妇顶上,涌哥媳妇也辛苦些。”
老太太听了,脸就沉了起来,也不应声。
三太太没说话,其余人自然是高兴的。
二太太放下手里的杯,说:“既然都同意,就这样定了,一会拟了单子出来,分派下去大家过过目。”说完,站起身来,给老太太行了礼,预备走了。
沈暖玉也紧随其后,跟着退了出来。
二太太对沈暖玉说:“涵哥媳妇到舒云院一趟。”
沈暖玉今早上起来的晚了,到了舒云院已经没有时间和二太太单独说话,直接到了安怡居。
沈暖玉应了一声,以为是嘱咐喝年酒的事宜。但看到二太太脸色不好,又觉得不大像。
心里没底的随从二太太到了舒云院。
二太太连谭婆子也支开了,待谭婆子关好了房门,退下后,二太太才开口说话,为沈暖玉留足了面子。
“涵哥儿昨儿去宫里为你请封诰命了,你知不知?”二太太问。
沈暖玉听了心中微微一动,始才回过味,他昨天晚上说去宫里了是什么意思。
二太太自然是不信这事没有她撺掇的成分,但事已至此,再抓着这一点不放一点意思也没有,和缓了些语气,说:“你嫁进来快两年了,一直没有封诰,你想要这个名分,这是人之常情。原本我也打算了,等孩子生下来,给你请诰命封。只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该因小失大。”两头不偏心,也说高凛西,“这事涵哥儿做的也歉考虑。”
听二太太的口风,沈暖玉知道此事二太太不是从高寒冷嘴里听来的。
“说起来话就多了,原本你们夫妻两个的事情,我不愿意插手,只是你肚子里带着孩子呢,莺儿也是个不错的姑娘,该让她替替你才是,这时候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二太太叹了一口气,又说高凛西,“那也是个一根筋,什么事一条道走到黑。”当初怎么都不睡媳妇的床,这会睡惯了,哪都还不去了。
沈暖玉听二太太受教。
“打今儿起,让涵哥儿过莺儿那睡,你劝着他,就说是我的意思。”
“儿媳记着了。”
二太太又说:“君无戏言,涵哥儿求了,宫里面也应准了,也就是这一二日,起草的诰书也就该送来了,到时候要去宫里面谢恩,劳累是一定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回了暖风院,沈暖玉让馨香亲自去把高凛西昨天写的字给高妙送去,“也不知道她的婚期具体是哪一天,给她送去吧,让她尽早绣出来,别耽误了事。”
馨香到素云院,按着沈暖玉教的,说:“奶奶研好了墨,要给七姑娘写字,正好这时候侯爷回来了,听说是为七姑娘写,便接过奶奶手里的笔。侯爷和奶奶希望七姑娘一生如意。”
高妙听说是高凛西亲自执笔为她写的字,自然高兴,听到“一生如意”这四个字,又有所触动,一时湿了眼眶,强笑起来,让贴身丫鬟给馨香抓糖吃。
馨香道了谢,回暖风院。
晚上高凛西回来,沈暖玉陪他吃了晚饭,饭桌上捡主要的和他说:“今天听母亲说,侯爷去宫里为我请封诰命了。”
高凛西听了点了点,笑问她高不高兴。
“诰命只是个名儿。”沈暖玉笑着给高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