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渡洒然一笑,没有否认“大概是天赋代价,此蛊要成,极为艰难,它们生来弱小,不擅争斗,往往还未成蛊,就被别虫吃去。若是人为帮助争胜,又失去了蛊虫残杀之意,依旧无法炼成真蛊。我景家耗费无数精力灵材,机缘巧合下,方才成了这一蛊。”
“贪的就是它的空间天赋,想着若有弟子将来能将《万蛊秘传》炼成,又将此蛊做本命灵蛊,那时就神通无双了。”
“便是你要,我也只能予你一半,剩下一半,算是家族沾你的光。”接着,景元渡话锋一转。
“但要说希望你选,那也不尽然,此虫未来可期,现下却是手段有限,不过是仗着天星体,躯壳坚硬,不易被杀,以及牙口锋利罢了。更何况,能不能觉醒血脉天赋,还未可知呢。”
“你自看吧,若是不选,也不强求。”景元渡一指后面几个蛊瓮,“还有几个真蛊,不若都了解了再说?”
景青时一瞥,后面几个中,有一个明显是金蚕蛊,还有一个是散发着紫焰的蟾蜍,接着是一条驭使着黑白两气的蜈蚣和一群血色飞蚁。
这些蛊虫个个都彰显着不凡。
但景青时收回目光,略一思索,看向天河蚨蝉“就它吧。”
这回轮到景元渡错愕了,眼神中带着笑意,他劝道“真的不再考虑了?”
景青时点点头众所周知,时间与空间向来是大道,不选这个,寝食难安,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吧。更何况,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觉得可行。
是的,景青时觉得她又行了!
景元渡捻须一笑,取出一个小号蛊瓮来,果然如他之前所言,分出了一半的天河蚨蝉放到蛊瓮,搁置在案上。
且他特意以法力困住一个,个头明显比其他大了一圈的天河蚨蝉,说道“这个虫王也给你,施法在它身上,想必比施法在其他蛊虫身上,更好控制蛊群。”
正合我意!
景青时目光落在天河蚨蝉上,刚才远观,只好似看到一连片的星光闪烁,仪状瑰丽,那时她还以为这天河蚨蝉是星光白色。
如今近看,方才发现,是白中带青,翠眸蝶翅,虫眸与双翼皆是又透又亮,一口尖利小牙,六爪两大四小,锋利异常。
因为被独自圈住,顿时凶性大发,以尖齿利爪啃噬起灵力护罩来。
景青时稍一打量,也不迟疑。
双指一触眉心,元御金莲印顿时浮现在额前。
此印一出,所有蛊虫全部一顿,停下了争斗与暴躁,一时之间,竟被金莲印散发出的安和之意所安抚,难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趴在原地,享受片刻宁静。
景元渡略微吃惊地看着景青时额上的印记,他虽然身为一族之主,见多识广,但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等上等神通,连忙抓紧机会,一边观察一边感悟这先天天赋神通所散发出的大道真意。
他这一用心刻意接受领悟,不去抵抗,只觉得一阵阵温和舒缓的气息平抚着心境上的一切波澜,整个心境为之一清,宛若拂去尘埃,连带着七情六欲也超脱许多。
此时,景青时指尖推动印记就要落于天河蚨蝉身上。
这天河蚨蝉本来受安和之意影响,一副困觉歇息的模样,但到底是厮杀出来的蛊虫,感到威胁,登时勃然大怒,什么心境不心静,不玩了!还是搞老本行吧!
不但不害怕,没有丝毫退意,反而虫口一张,双翅一震,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胡乱对着空气噬咬并挥舞利爪。
景青时啥意思?虚空对线?嗯?
景元渡目光随着元御金莲印移动,还在细细感悟其中真意,神识所感,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手心向下,手掌虚虚一压,顿时就如如来佛祖镇大圣,降下了一座五指山般,将天河蚨蝉制得难以动弹。
它生性凶顽,无惧无畏,但到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