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就明白，他这是怕自己被控制，又试试看手上的是不是可以擦拭？

很有条理，乔巧巧发现应少庭这个人能当上监判并不是浪得虚名。

应少庭手帕上擦的黑乎乎的，手上淡了一些，看起来颜料的几率比毒药大，他抬头冲盯着他看的乔巧巧抿嘴一笑。

乔巧巧这才第一次注意他的模样，他当然比她年纪大，记得他是东郭溯上上届的二榜，所以虽然他看起来年轻，乔巧巧猜他应该快满三十岁了。

三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特别是一个事业有成、年富力强的男人，就算本来长相普通，也带着一层光，应少庭正是这样的，他家世渊源，能力出众，是刑部力培的人，按部就班的来，早晚有一天能当上刑部尚书。

但刑部好像对乔巧巧帮助不大，不交恶就行，这么想着，乔巧巧冲应少庭展颜一笑，反正说话他也听不见。

一波太医来过，都不能确定枯枝到底是什么？最后还是邰向静赶来，他知道漠北有种乌头根是蒙古巫师染衣服用的，黑色很纯正还吸光。

应少庭闹了个大脸红，原来自己多余紧张，连忙把耳朵里棉花什么拿出去。

又听邰向静道“传说乌头根还是巫师最常用的一味药，只是并没有记载说什么药效。乌头根是一种叫乌头草的植物突然受冻，它就会往地底下发展自己的根部，它的根部很招一种叫做乌虫的小黑虫子，小黑虫子生长在严寒的地底下，靠乌头草根部繁衍生存，最后它们的尸体会遍布乌头根上，……”

“别说了！”乔巧巧又退后一步，再远离应少庭一点，所以乌头根上的色素是虫子的尸体？

邰向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妇人用的胭脂……”

“胭脂虫我知道，这个乌虫绝对不只是染料而已，听听使用人是巫师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乔巧巧道。

“来人，回去拿些肥皂、酒精来给应大人洗看看，去个人问问鬼老，傀儡人身上有没有发现黑黑的地方，跟他说清楚。”

鬼老是刑部典狱司里的一个牢头，之前在刑部做了二十年仵作，后来认识一大婶，为了让大婶答应嫁给他，才转去当牢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