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伊言把管家怼灭火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众人原是不服这个不知道哪儿出来的少夫人的。
少爷沉睡不醒,于宅的其他人也是人心惶惶。
有担心于倾城开不出工资的,也有趁着少爷不醒欺负倾城年幼不干活的,饭不好好做,衣服也不好好洗,各房间的卫生也乱到了极致。
倾城心思全在哥哥身上,虽然也开会说过此事,但她年纪小,众人表面上答应,转过身没有一个听训的,就是仗着倾城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现在突然来了个厉害的伊言,刚来就拿全宅最有实权的管家开刀,众人不敢小看伊言。
被她这么一指,全都白了脸。
“你可别含血喷人,我们都有好好工作的!”有人反驳。
“就是!”
“好好工作?”伊言扫了眼说话的那人,五十多岁的大叔,看着孔武有力。
“倾城,他干什么的?”
“他是家里的司机兼园丁赵伯,院子就是他在照顾。”
于世卿清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开车,只是偶尔应酬,会让赵伯过去接应。
“司机?”伊言鼻翼动了动,“茅台?五粮液?偷的?”
“我用自己的工资,喝什么你管得着?”赵伯心虚。
这女人该不会发现自己偷了少爷酒库里的酒吧?
伊言勾起嘴角。
“我一会查酒库监控,不丢最好,若有偷窃,工资里扣。”
家业虽大,一毛不让。
赵伯一激灵,没想到还有这手。
“那长了一院子草的花园,就是你照顾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工作’?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伊言进门时就已经看到那不像样子的花园了。
老赵刚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听到自己铁饭碗丢了,不高兴了,对着伊言质问。
“你凭什么说我没好好工作?花园里的植物不是没死吗?什么一院子草,那是草坪,你懂什么!”
伊言呵呵,用手比了下,“这么高。”
“什么?”
众人都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院里的草坪,是冷季型草坪,草的高度要控制在68之间,在草坪长到9前修剪1次,根据我市的温度和降水量,我推算出你超过15天没有修剪了。”
“于世卿才昏迷了7天,你从他昏迷第一天起就不好好工作了,其他的,还用我说吗?”
这一串专业的数据,拍在了赵伯的脸上。
“你这是剥削,你这是压迫!我们又不是包身工,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赵伯无法反驳,伊言说的都是事实,只能喊喊平等的口号。
“万恶的旧社会一去不复返,在美好的社会主义时代,人和人之间只有分工不同,人格是平等的,你们不是于家的包身工,我充分尊重你们每一个人,但你们可有尊重这家里的雇主于倾城?”
睥睨地扫了圈心虚的众人,十足的女王范。
“欺负孩子年幼,不好好工作,什么是契约精神你们不懂吗?”
大堂内鸦雀无声,再没人敢说什么了。
“你,还有你,找我领这个月的薪水,可以走人了。至于其他人——”
伊言的手指着管家和园丁,其他人皆惶恐不安,就怕她下一个开除的是自己。
“我晚一点会调取内宅的监控,在少爷昏迷期间,所有消极怠工者,全都结账走人,是全部。”
在于家服务的这几个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少数的一两个面色坦然。
伊言把每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在人群里找了一圈,视线落在她最早在于宅外遇到的那个小姑娘。
伊言用手指了下她,“你,叫什么?”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