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污糟至极,有损皇家颜面,圣人审清后,定当止于此宝慈宫内,妾身绝不会对外提起。”
她这样陡然一句,倒是出乎颢蓁意料,叫杨太后也不禁暗暗吃惊。紧跟着杨婠亦拉着尚馥芝说:“妾身纵然资质愚鲁,也分得清轻重,尚美人更是巧慧之人,我二人必不外传。”
颢蓁看了看俞馨,笑问:“你与连婕妤同住报琼阁,现在可要替她鸣不平?”
“妾身素与连婕妤交好,不愿信她有行差踏错之处,但若事证俱在,连求情也不会。”俞馨低下头道。
“好,本殿必当让在座明明白白。”颢蓁颇为满意,高声对在场内侍宫女喝命,“惜墨,带他们出去,不许偷听!”
杨太后气极,但觉她这宝慈宫的人也懵了,竟真听了颢蓁的吩咐,齐齐出殿,她想挡又不知以何名目。
待所有人离开,惜墨垫后合上宫门,往玉阶上一站。她这一娇柔女子,忽地端端正正,竖眉厉眼扫向众人,看谁敢上前一步,霎时间居然也有些威风。
宫内杨太后没好气道:“人都打发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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颢蓁冲她躬身称是,紧跟着转过身,瞪着溪芠素琴,嘴角笑意渐垂,缓缓开口:“你们两个不说,也只是苟延残喘,续不了几刻的命,方才传你们三人过来那阵,本殿已经派人再去报琼阁与尚寝局花圃搜了,看你们会否还嘴硬。”
颢蓁着实有些累,很想坐回去,只是想到那扶手要了棋巧的命,也就作罢。
“宫中这几日一直闹枭鸟,咱们都已经知道了,官家心慈,虽要驱赶却也未下狠手。昨日这些猛禽愈发猖狂,竟啄瞎人眼,本殿知道事趋严重,便派人去捉。”
“老身对此有所耳闻。”杨太后说。
颢蓁颔首:“儿臣以为,这些禽畜徘徊不去且敢食人眼,恐是成了精。单做驱赶不足以治,得寻其根本才行,且儿臣派去的人来回报,说六尚局那里的枭鸟更为机灵,别处则略显痴滞。不必说,这六尚局内该是出了差错,由是儿臣派了皇城司夜中到六尚局去守着,以防有恶人怕事情败露,连夜清理凭证。”
“这是你起初已讲得,抓住了报琼阁女史与司苑素琴。”杨太后也跟着起疑,“她们与枭鸟有何干系?”
“儿臣连夜审问下,报琼阁的棋巧吐露了一件惊天骇事。”颢蓁瞥了连溪芠一眼,“这些枭鸟确如儿臣所料,是吃过人肉,才变得这般大胆。司苑素琴喂其肉,连婕妤与之取骨而用,她取的,即是阴门之骨。近来失踪的尚功局思彩,就是她们的手下亡魂!”
辛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