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接新生的校车停在了燕京大学的南门口,顾松下了车。
大学迎新季,火车站每天都有校车接新生。反正是来报到的,顾松就没让赵鸿涛过去接,重温了一趟迎新校车。
一路上,最兴奋的是送孩子们入学的家长,互相聊着录的哪个院系,不着痕迹地互相比一比。
像顾松这样自己过来报到的,被家长们夸了夸,却并不受关注。
在所有燕大新生中,顾松一定是最熟悉这座校园的人。
在这里生活过四年的他,进入燕大南门时,反倒是像回了家。而其他几乎所有的新生,都激动又好奇地张望着。
“怎么不是那个照片上的门?这要没写字我还以为是哪个厂呢。”
“那是西门啦!这个是南门,是进学校的主干道!”
听着身旁细声的讨论,顾松笑着看这熟悉的迎新画面。
长长的大道两旁热闹非凡,各个学院接待新生的横幅都拉在老槐树的树干上,横幅下面摆着桌子。
桌前是兴奋的学生,有些还跟着提满行李的父母,脸上有自矜的骄傲。
桌子后面,则是各院来接待的师兄师姐们。
这幅景象可能在这时候全国各地的高校中都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里是燕京大学。
顾松寻找着天元计划实验班的横幅。
他一路往前走,神态悠闲。如果不是他随身带着行李背着吉他,就十足一个老生模样。
路过艺术学院的摊位,颜值不低的学姐热情地喊:“师弟,叫什么名字?”
顾松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额,我不是艺术学院的……”
这位学姐可能习惯了,哈哈一笑:“没关系,吉他社欢迎你!”
燕大的社团也是国内一绝,五花八门丰富多彩。顾松谢过师姐的邀请,就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就又听到人喊:“顾松!”
他闻声看过去,居然是骆西归。
但没等他过去打招呼,身旁就突然静了一下。
“是那个顾松?”
“跟新闻上是挺像……应该是吧?”
“居然碰到他了……”
窃窃私语声随后响起。
中湖一报导,这么现象级的新闻在那一段时间就全国范围内地爆开了。这要是在后来的围脖时代,可能现在这里个个都会认识他,至少听过他的名字。
现在倒还好,终归有外省的并没关注到那些新闻,好奇地问:“他是谁啊?很有名?”
“何止有名,是大佬啊!”
“中湖文科状元。”
“文科状元怎么了?每个省不都有?”
知道真相的语气复杂地说:“可这个状元,同时还是一个一边读高中,一边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
“嘶……”
一阵吸气声响起,有人难以置信地说:“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骗你干什么,暑假时候没看新闻?”
刚接触这个信息的,看有不少人都早已知道,此刻更多的是兴奋和崇拜,不由得说道:“那他岂不是咱们这一届最强的新生?”
“这一届?”有好好挖了挖新闻的新生说道,“可能是史上最强好不好?你知道他现在多有钱?10亿不止!”
“嘶……”又是一阵吸气声,“10……10亿?”
“会赚钱就是最强新生了?那奥赛金牌得主呢?世界冠军算什么?大明星新生算什么?”
“新闻也有真假,谁知道是不是家里有钱,包装出来的!又或者家里身居高位,拿资源喂出来的。”
都是天之骄子,有些人觉得不平衡了。不乏觉得自己认识深刻,思考独立的人。
顾松没去理会这个,笑着对骆西归说:“你看你这一句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