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点年纪,莫弄得成酒桶,变成酒鬼了!”
没想到金二糖突然坐起来说“中饭就没吃呢,喝什么酒啊?你们胡说个什么呢!”
一看儿子的样子,老两口子都吓得往后退了退。
只见金二糖的脸铁青着,两眼满含着泪水,样子像要吃人的。
康金玲担心地问“喂,二糖,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挨领导的骂了?”
金二糖又往床铺上一倒,翻一个身,将背对着了他们。
他嘴里说“你们问了做什么?我跟你们说了还不是没用!”
金德厚一听,不服气了。
他高声说“嗨,当了几天萝卜头,一个芝麻大一点的经理,就嫌我们没用了。要是你当了公司的总经理,那还有我们两个老家伙活的命啊?”
金二糖听老头子一直在拿当经理说事,心里更烦了。
他又坐起来说“说什么呢,我经理的乌纱帽被撸了,现在又成小农民了,看你们还说什么?”
“什么?”
金德厚听到金二糖的这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自己的乌纱帽被撸了似的,惊得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有人说我笔试有问题,怀疑我事先知道考试内容了。呜,我的市场拓展部经理的职务被拿下了,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又回村成小农民了。”
金二糖说着,眼睛眨了几眨,眼泪就流了出来。
儿子在农贸公司当经理,自己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村民和村干部尊重自己不说,连小学里的那个刘校长下棋也不喊臭棋篓子了!
金德厚一歪头说“为什么?这经理的职务怎么能说撸就撸了呢,总得有一个说法吧?”
康金玲也问“二糖,你犯什么错误了?”
金二糖擦拭了一下眼睛说“切,你们这还听不明白呀,有人说我考试作弊,程序上不合法,应该不算数,得取消。唉,跟你们说不明白,跟你们说了等于白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金德厚气得不行,恼怒地说“耶,这是谁干的?我那个……他八辈子祖宗,竟然做这种缺德的事儿!”
康金玲的心里更是难受,她捂着心口半天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儿子常挂在嘴上的韩德贤。
她就问“二糖,那个韩总就没替你说一句话么?”
金二糖吸了吸鼻子说“我还担心他呢,这考试内容是他的老婆姜老师给我弄的,我这儿犯事儿了,我真怕牵连上他了呢……”
康金玲听了这话,立即说“是呀,俗话说,只怪递刀的,不怪杀人的,就是撸乌纱帽也该撸他们的呀,怎么就撸你的乌纱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