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伍代兰,你好好想想,金世成淹死那会儿,是不是有人突然变了样,连性格都改变了?”邹春成诡异地看着郑世雄说。
难道金世成的死与郑世雄有关?
是呀,正是那时他由猛老虎突然变成病猫了,我还感到奇怪过呢!
伍代兰这么一想,心里就害怕起来。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啦,要是金世成的死和郑世雄扯上关系,他就是杀人凶手了,那我们这个家不就彻底完蛋了?
想到这儿,伍代兰头突然“嗡”的一声,像要爆炸了似的,感到头重脚下轻,差一点就倒地了。
“嘿嘿,你身边躺着一个杀人犯呢,手上沾着受害人的鲜血,你还不小心一点啊?”邹春成笑眯眯地说。
伍代兰伸手扶着吃饭桌子,让自己站稳了。
她小声问郑世雄道“喂,邹春成说的是真的吗?”
郑世雄抬起头,看了看伍代兰,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
他小声说“你别听他瞎说,我跟金世成一没怨,二没仇,怎么会……”
邹春成的二郎腿突然不摇晃了,他将脚放到地上,站起来了,打断了郑世雄的话。
他怪腔怪调地说“耶,郑世雄,你还真是一个老狐狸呢,你现在竟然不认账了?我告诉你,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留下痕迹,你干过的坏事情,就会留下罪证,你是赖不掉的。”
伍代兰也替郑世雄说“邹春成,你别血口喷人呢,郑世雄和金世成又没怨仇,一个村支书怎么会去杀自己的一个村民呢?”想了想又说,“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好不好?别弄得跟先会儿在东边草棚子里一样,弄巧成拙,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提到在草棚子里看到邹春丽和秦白眼在一起亲热,邹春成就尴尬不已。
不过,现在他自认为自己占理,很快就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邹春成走到堂屋门口说“伍代兰,你不信啊?好,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明天到镇上派出所跟民警说,这还不算,我明天还到城里跟付先慧说。我想,她总不会跟你们一样不信吧?还有,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让那个放牛的老头说……”说着就走出了门,走到院子里,他又回头说,“我不相信付先慧现在的丈夫会坐视不管。”
郑世雄怔了一下,突然冲出门外抓住了邹春成的胳膊。
他央求说“喂,邹春成,你提一个条件,我要能满足你,我尽全力满足你。”
没想到邹春成一甩胳膊说“你是一个老狐狸,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跟你这种不讲诚信的人,我已经没有什么条件可讲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不过,你放心,我咨询了镇司法所魏助理了,像你这种情况判不了死刑,命还是能保住的。好,不说了,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郑世雄拽住邹春成的胳膊不想松手。
他再次央求说“你再在我们家呆一会儿,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共事了这么多年,你行行好,好不?”
邹春成突然一用力,一把把郑世雄推倒在地。
他大声说“没什么话跟你说了,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邹春成说着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郑世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头看了看院子外,看不到邹春成了,他赶紧关上院子的大门。
他小声自言自语地说“唉,那个邹春成,怪不让车撞死!这下雨天,怎么也不打雷,让雷把他劈死!唉,我晓得,他就是我的一颗定时炸弹,现在终于要爆炸了。”
郑世雄踉跄地进了堂屋里,还唉声叹气的。
伍代兰一把拉住郑世雄的胳膊,看着他的表情,怔了好一会儿。
她苦着脸说“喂,世雄,邹春成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
那件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今天总算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