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花唉声叹气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邹春丽到厨房里弄水洗了洗,到屋后厕所里方便了一下,想到跟金二糖已经承诺了,要想办法到他家陪他的,于是,就没有关院子的后门,让其敞开着。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起床了,特意走到爸妈的房间门口听了听。
他们都没有睡觉,老两口子正在说她邹春丽的事情,不时听到他们唉声叹气的。
她又到哥嫂的房门口听了听,能听到两个人的鼾声,不用说,他们都在睡梦里了。
邹春丽轻轻打开了堂屋的大门,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她关上门准备走时,没想到大门发出了不大的响声,让还没有睡觉的项成花和邹富贵听到了。
项成花把邹富贵拽了起来,到邹春丽的房间里看了看,她不在房间里了。
他们又出堂屋的大门,看到院子的后门敞开着,他们又赶了出去。
项成花对邹富贵说“没准春丽到金家去了。唉,她喜欢那个二糖,硬是喜欢疯了。”
邹富贵紧锁眉头没有说话,跟着项成花就顺着路追。
没追好一会儿,他们就看到前面有一个黑影。
从走路的样子看,他们都认为就是邹春丽。
邹富贵火冒三丈,很生气,要追上去打邹春丽,还说要把她沉到襄水河里去,认为她太贱了。
项成花怕邹富贵一吵闹,弄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她赶紧用力抱住了他。
老两口子在路上争了起来,还互不相让。
邹春丽却一路顺风地来到了金二糖家门口。
她看了看院子门,门没有锁,这是金二糖有意为她留的,不用说,堂屋的大门也没有锁,她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吵得不可开交的老两口子跟在邹春丽的身后赶了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邹春丽走进金家的院子里了。
邹富贵暴跳如雷,他要追进金家,被项成花紧紧地抱住了,还用力往回推。
他们走了一会儿,项成花说“老头子,你没有看出来么?是我们的女儿主动的,跟人家金二糖没有多大关系。我们家春丽自己送货上门,那二糖又不是傻子,他会拒之门外么?”
邹富贵气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他结巴地说“我……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丫头呀,真要把人气死。明天见到她了,看我不打死她。”
项成花拽住邹富贵,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边劝他。
她小声说“老头子,这不什么很光彩的事儿,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你得忍着,你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别吭气!等我好好跟春丽说,让她回心转意。”
邹富贵想想也是这个理,他出了一口长气,没有说话。
项成花又吩咐说“回家了就睡觉,别吭声,莫让熊天琴知道了,就她那张嘴,要不了几天就能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邹富贵气得直喘粗气,他一边走一边说“唉,真要气死我了,怎么生了这么个姑娘!”
两人闷声不说话走了一会儿,到了自家的后门口。
项成花担心邹富贵忍不住,她又强调说“老头子,什么也不说,你记住了么?”
邹富贵叹了叹气说“唉,真没有办法忍住啊!”
没想到这时熊天琴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把两个老家伙吓得不轻。
她吃惊地问“爸,妈,这大半夜里,你们在做什么呢?”
邹富贵一下子愣住,好尴尬的,一时语塞。
项成花装出笑脸说“我的肚子不舒服,想解手,我让你爸起来陪我,给我做伴。喂,天琴,这么黑,你不害怕么?”
项成花说着把邹富贵往厕所方向拽。
熊天琴走到后门口说“还是妈好,起来解手还有爸陪,我起来解手,春成睡得死猪一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