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春丽躺在项成花怀里哭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寻找衣服去厨房里洗澡。
项成花走到院子里,看到蹲在院子角落的邹富贵,她问“老头子,你刚才在叫什么呢?”
邹富贵皱着眉头说“奇怪,我听到院子门外好像有人,等我走过去,可什么也没有看见。”
项成花怀疑是秦白眼,她说“天这么黑,藏一个人,你到哪里看去呀?”
邹富贵看到邹春丽走进厨房里,接着就把门关上了。
他叹息一声说“唉,我看秦书勇也好可怜的,为了我们家春丽,他就跟特务似的,天天跟踪她……”
项成花看了看院子里,以前堆着的土豆全没有了。
她也叹气说“唉,一桩麻烦事好不容易过去了,没想到又一桩麻烦事又来了。唉,这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老两口子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邹春丽洗好澡,到房间里稍稍打扮了一下,又出来了。
项成花瞪大眼睛问“春丽,这么晚了,你还想到哪里去?”
邹春丽用哭腔说“呜呜,我师父和二糖的衣服还没有洗哩!呜呜,我想去帮他们洗衣服。”
项成花知道劝不住,她挥挥手说“好,你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邹春丽走到院子门口,她回头说“我走夜路不怕的,早把胆量练大了。”
看邹春丽走出了院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邹富贵心疼极了。
他摇着头说“春丽在家里,我们都宠着她,她什么也不干,可到了金家,又是做饭,又是喂猪,还洗衣服……”
项成花走进堂屋里,小声说“她愿意,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邹春丽到了金二糖家里在,看到金德厚在洗衣服,她赶紧跑了过去。
她拽起金德厚说“师父,您歇着去吧,衣服让我来洗。”
金德厚本想坚持自己洗的,可看了看邹春丽,他又不忍拒绝。
他看了看院子门外,小声问“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二糖么?”
邹春丽刚伸手到盆子里,抓住一件衣服,听金德厚一说,她立即放下了。
她问“二糖在外面?”
金德厚点头说“嗯,出去了好一会儿了。”
邹春丽甩了甩手上的水,跑到了院子门外,认真地看了看,可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又回院子里洗衣服。
看金德厚站在院子里没有走,邹春丽一边洗衣服,一边问“师父,二糖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呢?”
金德厚叹息一声说“唉,二糖也不容易啊!”
还想说什么,可他欲言又止不说了。
没想到邹春丽突然说“师父,我不想学医了……”
金德厚吃了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当医生的料,学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不想学了呢?”
邹春丽摇着头说“呜呜,我现在心里好乱的,学不进去了。”抬起头看了看金德厚,她皱着眉头说,“师父,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跟您学医是向着二糖来的。本来,我用真情打动他了,离成功不远了。唉,没想到会出现他女朋友的事……恐怕我要前功尽弃了。”
金德厚一下子不吭声了。
邹春丽苦笑一下说“师父,你想想,要是二糖要为他的女朋友负责任的话,我再学医就没有意义了。”
金德厚摆了摆手说“春丽,你不要这样想。我看你是一个当医生的好苗子,我已经跟镇卫生院的刘院长打招呼了,他也答了,准备让你读卫校……要是有可能的话,还想让你到镇卫生院上班呢!”
邹春丽低头洗着衣服,她不说话了。
金德厚犹豫了好一会儿,他一咬牙说“春丽,你回家后,我把我们家里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二糖了……”
邹春丽一听,怔住了,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