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眼一听,连连晃手说“不行,我已经对春丽说过,我这一辈子就把她当神仙供奉,是不让她做家务的。”
他说着上站了起来,样子是想离开。
金二糖却坐着不动。
他说“耶,秦书勇,你不是跟我好好聊聊的么,是不是想走啊?”
秦白眼眨着眼睛说“你现在是春丽的师兄,我不能怠慢你,不能这么空着聊,我们再约时间,一边喝酒,一边聊。”
金二糖也站了起来。
他点头说“行。”
秦白眼犹豫了一下,他又说“金二糖,你昨天晚上在卫生室里不?”
金二糖睁大眼睛看着秦白眼,心里突然明白了。
他皱着眉头说“你问得有点奇怪呢,我又不是卫生室里的医生,我晚上在卫生室里做什么?”
秦白眼又小声说“唉,昨天夜里,春丽想到卫生室去,说是一个打吊针的架子忘了搬到屋里去,怕被别人拿走了。”
金二糖也看到过那个架子,听秦白眼这么一说,他心里明白了。
邹春丽的确是准备到卫生室的,还有意将一个打吊针的架子遗忘到了外面。
金二糖笑着说“你怀疑你老婆夜里到卫生室里来跟我幽会是不是?你要是还不放心你老婆,那就干脆让她自由算了。”
秦白眼摇着头说“我说我陪她来,她又说算了,她说没有人会拿走那个架子的。”
金二糖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师妹的责任心还蛮强的哩,这事我得告诉我爸,让他好好表扬我师妹。”
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秦白眼又小声央求说“金二糖,我想求求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你少到卫生室里去。”
金二糖知道秦白眼的用意,他骑上摩托车,不过没有发响。
他认真地说“你想干涉我的自由么?”
秦白眼没有理金二糖的,他走出了村委会的院子,走到卫生室跟邹春丽说了说话,他又回家了。
金二糖骑着摩托车慢慢地走到卫生室门口,他停下摩托车,看到邹春丽坐在卫生室里,他没有下车,只是朝她笑了笑。
听秦白眼说昨天半夜里邹春丽曾经想到村卫生室里来,金二糖觉得没有必要找她兴师问罪了。
邹春丽看金二糖骑在摩托车上不下来,她走到门口说“不敢见我了么?”
金二糖笑着说“是有一点,以后我得避嫌。”
邹春丽笑着说“嘻嘻,昨天夜里卫生室里差一点遭遇小偷了,有人来推过卫生室的门……”
金二糖瞪大眼睛看着邹春丽,两人还对视了那么一瞬间。
他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邹春丽得意地说“我在门上拴了一根细线,我早晨来的时候,看到被人弄断了。”
肯定是自己昨天夜里推门的时候弄断的。
金二糖摇着头说“反正我没有来!”
他说着就骑着摩托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