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现在许笛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样作想的,她被袁家千金如此这般地对待,尽管袁家千金很有可能并不是故意的,但是,袁家千金的行为是已经确确实实地伤了她贵为皇后娘娘的尊严的,这一点可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许笛自己不敢出面训斥袁家千金,现场并也并没有任何人出来替她说几句贴心话。
在场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就不用指望了,他们刚刚都已经领教过袁家千金的厉害了,而且,他们的身份只是奴仆,完全没有资格出来肆意评判有关主子家的事情。
教许笛可能心有寒意的,应该是宁殷的不作为。
不管再怎么说,宁殷可是许笛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血肉,况且之后又辛辛苦苦地养育他成长到如今,现下当着他的面,许笛被人给轻视了,他理应站出来替许笛挽一下尊才是。
然而,宁殷他不仅仅没有站出来替许笛说过半句话,甚至还面不改色,仿佛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袁家千金伸手挥开许笛的那一番动作,当中是否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不过这些也只是旁人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
反正许笛她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起来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就好像她自己都不在乎袁家千金这么对她,又怎么能怪别的人都表现得跟她一样地淡定呢。
如此一来,场面顿时就显得有些困窘。
宁殷依然站在门外俯视着袁家千金笑,既没有说要进来大厅里面,也没有气得当众拂袖离去;袁家千金现在自然还是一动不动地卡在门槛上面,金鸡独立的姿势一点儿都没有改变,真教人佩服她的耐性居然可以这么地好;至于许笛嘛,现在则是默不作声地退到了门框边上,神情看着有些落寞,但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可能是在试图舒缓一下心情吧。
边上等着伺候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处境就更加地尴尬了,一来,他们又没有那个资格上前去劝解许笛;二来,他们也不敢过去把袁家千金给拉到一边去,好让她把大门给让出来。
这些宫女太监们现在所能够做的,也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垂得很低,千万不要让他们自己的面容被许笛,或者是袁家千金这些主子家们所瞧见。
并不是这些宫女太监们太过窝囊,怪只怪这深宫之中的形势太过变化莫测了一些,有些人一时得意,另一时却落魄不堪,因此,他们可不敢轻易在哪一方的身上下赌注,万一赌错了,到时候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要全部搭进去。
在这种情形之下,唯一能说话,而且也敢于说话的人,其身份与地位,必须要比在场闹出窘迫的许笛以及袁家千金二人都要高出一些才行得通。
宁殷可以算是一个,只不过他至今依旧冷淡。
正当大家感觉亚历山大,几近奢望地希望宁殷能够站出来,将这令人尴尬无语的境地给全然破解开来的时候,又一道脚步声,突然自外殿那边缓缓二来。
众人心中不由得一惊,暗叹着在现在这种极度令人紧张,所有人都恨不能自己是个哑巴的形势之下,究竟还有谁敢这样突然冒出来瞎搅和?
虽然大家心里面都很诧异,都很想抬头去看一看这不知死活的人到底是哪一个,可是,莫大的压力压得他们的脖子、腰,甚至是脊椎都有些变了形,此时只能弯曲着低头向下,不敢再有其它任何的动作。
像许笛这种身份与地位的女人,即便现在她的言行可以说是自由的,不似袁家千金那样卡在门槛上不好动弹,但是,她也没有走动半步,或者是稍微伸长脖子去外面看一看情况。
就在所有人心里的好奇都满涨得不行的时候,忽然之间,大家就听的一道低沉稳重的男声,非常温润地问道“怎么都在这门口站着作甚,为何不进去再谈?”
在这东宫里面当值的宫女太监们,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道男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