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俞瑶正一脸呆懵地被全俞琚以及红衣两个人架在中间,她看起来还是有些没有回神的呆楞的样子,但是眼睛里面的担心与害怕,还是能够被外人十分清晰地分辨出来。
守卫们见全俞瑶这副意外震惊的模样,有可能真的只是不小心引发出来的事端而已,并非是有意为之,便也没有再多过问一些什么。
这时候又有一个守卫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马车的车门,果然发现车门的拴扣还是完整无缺的,一点儿都没有损坏。
由此可见刚才这马车的车门应该确实只是虚掩着的而已,并没有真的扣严实。
假如马车车门它是真的已经扣住了,并且扣得很严实的话,那么,以全俞瑶这副身板,又是以如此全速地情况之下直接摔撞下来的话,车门的拴扣是绝对会被撞断的,不可能还会如此保持完好。
守卫们因此也就相信了周节妇的解释,大概只以为刚还这马车里面传出来的所有的异动,都只是由于全俞瑶即将要摔出车门,而在“垂死挣扎”之际所尝试做出来的一些抵抗而已。
既然如此,守卫们也就立即撤回了,没有再继续围着周节妇一家人所坐的马车不放,也没有再追着周节妇他们询问任何有关于异常情况的问题。
周节妇一家人却没有胆量敢立即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面去,他们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非常有礼地目送着守卫们走远了以后,才慢慢地走回了马车之中。
刚一回到马车上面,周节妇就马上使眼色命令红衣将车门扣得死死的,以防再有任何跟方才全俞瑶直接摔下车门去的类似的情况发生。
这之后,周节妇就怒不可遏地在自己的主位上面坐定了,随即又朝此刻仍然还是一脸呆楞的全俞瑶招了招手,示意全俞瑶马上到她的身边去。
全俞瑶也真是憨逼得可以,很明显周节妇现在的脸色真的是极其地不好看,如今绝对是想要找人发泄怒气的时候,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况且,全俞瑶她自己刚刚才差一点儿闯出来一个大祸,她心里面难道就没有一点逼数么?这种时候周节妇对她招手,她还敢傻乎乎地凑过去,真是自己找的活罪受。
果不其然,事情没有任何惊喜发生。
周节妇看全俞瑶走过来之后,马上就命其跪了下来,然后就一手使劲儿地捏着她有些婴儿肥的胖脸蛋儿,另一只手则非常狠厉地掐着她那比较厚实的胳膊上的大块的皮肉。
可能是因为担心要是现在他们一家人所在的马车里面再度传出来声响的话,会重新引起守卫们的注意,而这次他们可就没有什么好借口可以开脱了,所以当周节妇在如此这般地狠狠地教训着全俞瑶的时候,她可是半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不过,对于全俞瑶这个被教训的人来说,想要像自己的娘亲周节妇那样也保持着绝对的沉默,自然是不可能的。
周节妇这次可是下了死力气,全俞瑶痛得不行。
疼痛令全俞瑶忍不住想要出声讨饶,完全忘记了现在外面还有大把的守卫们的存在,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放声大喊大叫的意愿。
实际上全俞瑶本来也就算不上是什么能够成功自控的那种人,她现在又这般吃痛,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要叫喊了,也没有什么值得令人侧目的。
然而,周节妇可完全不会这么想。
在周节妇的眼里看来,像全俞瑶这种稍微受到一点苦楚就忍不住要叫嚷的人,其实就是没有用的废物罢了,连自己的情绪都忍不住的人,哪还有什么资格去做人上人。
周节妇这回可真是发了狠,她手上的力道丝毫也没有减轻半分,尽管全俞瑶的那张胖脸都快要疼得变了形了,她也仍旧没松手,神色也变得越来越狠厉,看起来竟似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恶鬼。
也许全俞瑶不是周节妇亲生的吧,抑或是全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