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胡玉姬这副不甚柔弱的样子,黎雀儿心里头担心都还来不及呢,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可以发出来这种不礼貌的笑声,她立刻往旁边看去,却发现这不知礼数的人,居然还不止是单单一个人而已。
袁家千金那张似怒还嗔的俏脸蛋,一时间倒是真的显得有些为难起来,毕竟刚才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此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这个人并不是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刚刚几乎就要冲过来朝宁一平直接理论的袁家千金;也不是从头到尾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寡言的态度的宁殷本人,而是现场最不可能开口的黎雀儿。
原来竟是潘公公与大宫女他们两个人一齐发出来的嗤笑声,而且他们此时的表情还极有默契地保持一致,都是一脸的讥讽轻蔑与不敢苟同。
在黎雀儿的眼里看来,宁殷这明明就是啥也不懂却还要给自己添乱,可是,在旁的人的眼里看来,黎雀儿和宁殷两个人这摆明了就是在打情骂俏。
尤其是被宁一平强制召回去并且勒令她不得再过去找黎雀儿或者是胡玉姬的麻烦的袁家千金,她才刚刚看到黎雀儿和宁殷互相悄悄咬耳朵的那一幕,现下又要被宁殷宠溺地揉着黎雀儿发頂的这一幕给暴击,直击得她的眼睛都快要瞪出鲜血来了,眼眶顿时竟是红得有些惊悚。
要不是宁一平不久才恰好在许笛那里吃了好大一瘪,到现在为止,看起来都还没有从愤怒当中恢复过来的话,袁家千金指不定就会忍不住冲破宁一平之前给她设下的禁令,她管他那么多呢,先直接冲过去把黎雀儿和宁殷两个人给分开才是。
事实上,说到底以上这些也只不过就是袁家千金在胡思乱想罢了,即便宁一平没有给她设限,她现在可以自由走动,或者再找人借给她几百个肥胆,她也不敢跑过去对宁殷动手动脚。
如果袁家千金真有那个胆量竟然敢去对宁殷动手动脚的话,她其实早就已经进宫里面来了好几次了,见过宁殷的次数也很多,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她还不得直接货去对宁殷投怀送抱不成,不管怎么样,袁家千金她就是不敢对宁殷不恭不敬呗。
突然间被黎家的老太太这么一抓,黎雀儿倒是立即反应了过来,她很快就低下头去,假装没有听到潘公公刚才所可的可题一样地,只等着自己的奶奶或者爹爹叔伯们暂且先替自己来出一下面。
果然,用眼角余光瞥到黎雀儿已经慢慢地收了要回答的心,并且已经低着头不说话了以后,黎家老太太就马上整了整自个儿的神色。
只见她老人家当即就有意作出一副乐呵呵地很好说话的模样,紧接着,她就示意如秀,还有孙妈妈这两个以往伺候她伺候惯了的还算颇有眼力见的丫环婆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走到了大堂稍微偏向中间的位置,恰好就停在那位潘公公的眼前不远处。
潘公公眼看着有一位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老妇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便上下将其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过后又很和善地对着黎家老太太笑了笑。
就是这一笑,让黎家老太太的内心越发地安宁了一些,她老人家悄摸着估计这位潘公公此刻忽然来到黎府里面,应当也不是有什么恶意,可能真是只想可一些可题而已。
所以,在这个时候,事情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袁家千金开始不自觉地认为自己的反应与行走一定是正确的,而其他那些人的心里面正在或者已经在赖着的那些小小的东西,很有可能就只是一个哑巴的默然的小剧场而已,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存在,却也能在令人不自觉的时候里面,悄悄地将属于那个人的时间给偷走。
不止是不到最后一步开始不了的可题,最主要就是大家都还在这里叽叽喳喳地时候,我们还可能走到里面去一点点的地方,找个人先说个情,要是完全说服不了的话,再过来就去看看吧,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