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行的一番话说罢,韩丞相沉沉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李景行的肩上所背负的事物,有多沉重,累吗,很累,他却不能置之不理,倘若不管,便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届时双方开战江山易主民不聊生!九州瞬时将坠于一片战火之中,兵荒马乱,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圣上,是时候走出来了”韩丞相依旧不死心的继续劝道“如今世人皆传,金凤天女临世乃祥瑞之兆,民众意愿,是想让您,立白凤为后,倘若不能遂了天愿,便将会天下大乱不太平了…”韩丞相说罢,沉吟片刻后继续补充道“北州千鸟词为表诚意,送上来的东西,您也是见到过了,一座银矿一座金矿,每年所开采出来的原石,数目,是不可估量的,倘若与之联姻,强强联手,对于朝廷而言,必将在对抗外来势力上,事半功倍。”
“……”李景行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一言不发,似是韩丞相如今站在这里,就只是一团空气罢了。
韩丞相见自己完全,劝不动李景行,便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圣上,听闻,您对那邪教魔女还算不错,不知可对她的底细有所了解,那女子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还带有一男童行走江湖,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带着男童行走江湖,说的不就是霍云兮吗,可李景行都不知道,霍云兮何时水性杨花,何时,不守妇道了!明明自己将人看的那么紧。
“圣上!”韩丞相心知李景行与霍云兮之间的关系,如鱼水一般,便借此,说道“只要圣上立白凤为后,老臣便带动朝中百官,接纳那邪教魔女!”
接纳一个琴师,这是韩丞相胸中能给出,最后的底线了,只为李景行能尽快为李氏皇族开枝散叶,能在自己合眼故去的那一天前,为后代江山选出新一任的继承人,他也便满足了。
“丞相说笑了,天元宫门主,并非是邪教魔女”李景行皱着眉头,依旧一口咬定霍云兮并非是邪教中人,即使被韩丞相拆穿,那又如何?难道,他还能绕过自己去寻丫头的麻烦不成?
“哎呀圣上!!”韩丞相就似是看着不懂事的孙子晚辈一般,看着李景行。
李景行抬手制止道“不必再谈,丞相请回吧。”
李景行将韩丞相方才所言,全部抛在了脑后,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丫头是琴师的这件事,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她身为天元宫的门主,天元宫现如今也岌岌可危。
韩丞相见此时,李景行一句话也听不去,根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便沉沉的叹了口气拱手退下了,望着李景行如此行径,韩丞相身为他的长辈,心中十分担心。
当朝皇帝,身为武林盟主的李景行,竟与邪教中人多有来往。
这件事在朝野里传传还行,有韩丞相压着,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算了,可若是传入九州,一传十,十传百,可就不得了了。
“蒋翰”韩丞相走远后,蒋翰闻声,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他用手扇着风,望着韩丞相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嘟囔着说道“丞相大人怎得,会如此着急啊,难不成是收了千鸟词的好处,公子,我要不要去调查一下?”蒋翰说罢回头看向李景行。
李景行正低头写着什么,蒋翰来到近前低眸看去,陆玥不在身边,他能认识的文字也着实有限,便不解的挠了挠头问道“公子,您这写的是什么啊?危险,避,别,保…呃…”
京城危险,近期避险,别到处乱走,保护好自己。
这是李景行写给霍云兮的一封书信,而远在北州的霍云兮,很快便收到了他的来信。
霍云兮收到信,也不知为何自家师兄会叫自己近期避险,可无论如何,师兄所说必然不会有假,自己照做就是。
李景行对于今日之事早有预料了,他心知自己从前与霍云兮在一处时,过于张扬,韩丞相也应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