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扑进林姝的怀里,边哭边喊,“老板娘,我怕……”。
与人贴身接触的林姝,有些不适应的将其推开一些,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尝试着安慰这个十几岁的姑娘道,“没事了,别怕,有我在呢。告诉我,你大晚上的怎么跑出来了?”
丘儿缓过了劲,从剧烈的恐惧中暂时走了出来。
她看着林姝道,“我夜里……起来解手,屋里……忘了放夜壶了,就摸黑去了后院的茅房。回来的时候怕黑,那时候还有鸟叫,我就绕道从大堂这边走了,结果就看到阿胡他……”
丘儿稚嫩的脸蛋上挂着泪痕,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时哭得又红又肿。
丘儿方才的叫声不小,惊起了客栈中一些浅眠的人,而负责跑堂干杂事的水哥也在其中。
他一看到大堂里的情况,先把人放了下来,接着喊醒了其他剩下的几个伙计守着林姝和丘儿,自己连夜跑去附近的衙门喊人。
等衙门里的一群半夜被人喊醒的捕快一边打着哈欠进门时,一边惊讶于大晚上的客栈里挤满了人。
“让让,都让让。”
捕头赵照走到先前被水哥放下来但没敢乱动的阿胡的尸体边。
他左看右看,总觉得阿胡的脸有些面熟。
“老板娘,这人是你店里的谁?”
大半夜的发生了命案,现在睡不好是小事,结不了案子才是大事。
“他叫阿胡,全名我也不知道,三年前来的店里,做些打扫的杂活,打打下手。”
林姝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而她身边的丘儿更是瑟瑟发抖,不敢看地上的死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让其他看到她们两个弱女子的人都心生怜意。
客栈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一些是被吵醒的房客。
此时,后院厨房的炉子再次被点起火,一壶壶热水烧上来。
林姝将其他人都安排到周围的桌子边坐下,她本想着要不要先让人回去睡觉,然而捕头赵照却开口道,“现场的人一个也不能走!方才张一水去报案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了,他出门的时候,客栈的大门是合上的,里面还上了锁。而且……”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死者流了这么多血,除了大堂之外却没有任何血迹,门外也没有。我方才令人去找凶器,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锐器。老板娘,你们家的厨房总该要有把菜刀吧?”
没想到这个捕头办事确实细致。
林姝见他看向自己,朝他点了点头道,“不错,客栈里能伤人的锐器都被我藏了起来,因为有时会有客人半夜饮酒出来撒酒疯,所以这些东西入夜后我都会收起来,白天再拿出来。”
林姝转而看向丘儿道,“你去地窖旁边的柜子里,在最下面的那一层,我把菜刀什么的都放在那儿了,柜子上了锁,这是钥匙。”
赵照盯着林姝手上的钥匙,朝自己身边的一个捕快努力努嘴,“小李,你陪这位姑娘一块去,地窖毕竟黑。”
一时间,赵照的目光紧盯着林姝,后者心中起疑,这个捕头似乎是在怀疑她?
就在此时,一个负责查看客栈客房的捕快急匆匆的下楼,喘着气对着赵照道,“头儿,我发现了两个奇怪的房间。”
“上去看看。”
赵照一甩袍子,跟着那个捕头上去二楼了,林姝想了想,也跟着走了上去。
果然,第一个被查出奇怪的就是她的房间。
毕竟大半夜的,别人房间里都是昏黄的蜡烛光,而她的房间里却是亮堂的白光,任是谁都会觉得奇怪的。
“老板娘,你这屋子里的光……”
林姝觉得赵照的那两道目光比屋子里的灯光还亮的打在她身上。
只见她面色凝重的看着正在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