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而带来的犯罪活动,市政府应当对此等社会事件进行负责等等。
看完这篇报道后,林姝简单翻了翻报纸的其他页的几个版面。
那些体育、文化、八卦新闻类的消息,并没有吸引她的兴趣。
林姝随即放下了她手里的这份报纸,而就在这时,她发觉在自己正对面的一张桌子旁边,有一对白人母女正在偷看自己、并低声议论着什么。
这两人在看到林姝抬头看向她们时,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头转了回去。
然而林姝还是能清楚的听到那两人口中,还在低声说着“外乡人”怎么样之类的话。
是的,在这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巴市里,除了土生土长的本地白人外,还有许多人是像她这样黄皮肤黑眼睛的外乡人,或是像刚才报纸上刊登的行凶者所属的少数族裔者。
后者的肤色更接近土黄色,或是纯正的黑色。
在这座大城市里,人们只凭肤色外加瞳孔的颜色,以及五官所组成的样貌,便能大致判断出一个人的出生地。
虽说巴市的法律条例规定,所有不同肤色的人种一律平等,所有公民都享有同样平等的待遇。
可在林姝看来,恰恰是因为现实中存在着不平等的对待,才会有法律以明确条文的形式、来保障外乡人和少数族裔的平等权益。
这就像是她曾经待过的那些存在性别不平等的任务世界一样。
正是因为现实中存在着不平等的压迫,才会有人选择站出来呐喊、维护自身的权益。
自古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这里的“均”并非是指平均,因为从她经历过的那么多个世界来看,但凡是有人有的世界里,就永远没有绝对的平均,尤其是财富上的平均。
若是一个人类社会中,所有人都收入一致,花销一致,行为模式一致、认知观念一致……这样的社会或许将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从此失去生机。
因而这里的“均”在她看来,应当指的是权益均等,或者说能够保障每个人权益的各项社会制度应当是合理的。
如此一来,林姝感觉自己似乎进一步理解了,为何在这个世界身为外乡人的裘毛衣,即使背负着来自平民阶层的骂名,也要那么积极主动的为真正的权贵阶层服务。
或许,在对方的内心深处,有着连她都未曾想到过的一种伟大抱负。
或许,想要改变某些现状,就必须得先进入某些圈层之中,可在这种选择的背后,必然隐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和坚忍。
此时,邻桌的那对白人母女,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外乡人的话题。
选择无视这两人的林姝,翻出自己包里的钱包,将餐费连同小费一并放在了干净的白瓷盘上。
随即她站起身来,离开了这家咖啡店。
那两个见林姝走远了的白人,议论的声音也跟着拔高了些。
做母亲的中年妇人颇有些不乐意的咕哝抱怨道,“这些外乡人一个个穿贵衣服,背着名贵的奢侈皮包,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挣来的这么多钱……那可都是我们这些纳税人交的钱!”
年轻些的女儿也附和着自己母亲的话回道,“以后等这些人年纪大了,还会给咱们国家的医保体系增加负担呢。尤其是我学校里的那些少数族裔,光是想想这些人以后要来跟我抢工作,我就快烦死了……”
“还有政府出台的那些给予少数族裔优惠政策。那根本不是在促进平等,而是在压迫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国人,这根本就是一种新的不平等!”
听到这里的母亲,连忙伸手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背、安抚后者道,“乖女儿,你在学校一定要好好用功学习,以后才能把这些外乡人挤下去啊!”
年轻的女孩自信且不屑的笑道,“放心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