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四周的商铺,不少人都出来围观。
确定死神擦肩而过后,秦溪脚下猛地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直到视线走入一道黑衣黑裤的身影时,她才回神。
“告诉我,伤到哪里了?”沉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与担心。
秦溪惊魂未定,立刻抓住对方的手,喉咙紧涩得说不出话,只好摇头。
对方知道她被吓到了,任由她抓住,然后用另一只手安抚着她的后背。
“啊!呸呸!”
冒着黑烟的越野车上,很快走下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人,他一边咳嗽一边虚软地要往人群里钻。
看到孙军,秦溪才勉强出声:“不能让他走!”
安抚她的人镇定回答:“他走不了。”
话音刚落,警车独有的鸣笛声就追了过来。
一番闻讯后,他们直接带走了孙军,并请秦溪一并去警察局做笔录。
等录完笔录走完所有程序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警察局。
心情跟上次明显不同,但是也低落了很多。
走出去就见穿着黑色西服的傅靳城正站在门口等她,他身型修长,溶于暗色中,显得冷僻又寂寥。
他的面目被暗色遮掩,神情晦暗,难辨喜怒。
这样的他,让秦溪有些不安。她走上前,低声解释道:“我今天是打算逼他透露出背后的人,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胆大,试图在大庭广众之下伤我。幸好你来了,不然……”
傅靳城猛地转身,漆黑的瞳孔绞着浓浓的夜色,仿佛是有万千道墨色暗流在涌动。
“信任,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难?”
秦溪嘴角一紧,“我没有不信你。”
“是,你没不信我,但是你也没信我。”
“我没有这么想。”
“自欺欺人有意义吗?”
秦溪语塞,最开始她不愿意他插手,真的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毕竟爸爸的事情,已经够让他为难了。
见她不答,傅靳城脸色又难看了些,“说话!”
“我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情不难,没必要你来帮忙,我自己也可以处理。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你的确高估了自己。一个三流记者都搞不定,你还以为能做什么!”
秦溪看向他,神情有些受伤,但是很快她又忍住了。
“我知道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知道我能力有限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所以不该逞强。但是这些事只能我处理,因为我不想让外面的人认为我是一个靠关系靠人情的花瓶!我有我自己的做人原则,希望你能理解”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值得你去在意?你的在意未免太廉价了!”
廉价?
竟然说她的在意廉价!
秦溪生气了,“是啊,对你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对我来说不是!”
傅靳城被她的话气得咬牙,有些口不择言,“所以你努力去讨好所有人,哪怕被伤害被厌弃也无所谓?”
秦溪被他的措辞气得很了,也开始口不择言,“当然,我没你那么冷酷,可以自大到不在意家人的感受,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曾给予过我温暖的东西,希望他们不要放弃我,哪怕被厌弃被伤害我也愿意!”
傅靳城的眼神在一瞬间冷得彻骨,“我自大?我冷酷?”
“难道不是吗?你对你身边的人总是苛刻又冷酷,小宝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个人都是了解对方弱点的,每一句每个字都朝着对方最痛的要害戳去,字字溅血。
瞬间,傅靳城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