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大,慕白这一支却只留了个女儿,你就不想取而代之?”
“师父恩重如山,苗叙怎能做那禽兽不如之事。”苗叙闻言大惊,膝行几步到了方栖梧身前以额触地“晚辈发誓,在此事上绝无半分私心。”
一番连消带打后,见对方几乎趴到了地上,方栖梧才道“起来吧,我们几个朋友还没死呐,谅你也不敢。”
苗叙这才站起身,抬眼看见两个和尚瞪着自己,连忙又是一阵作揖道歉,态度极其诚恳,倒叫缘行不好发作,毕竟人家之前还救过自己吶。
方栖梧见状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对苗叙说“你今晚准备条船,我们明早离开这里。”
对方得了吩咐便要离开,方栖梧想了想又说“你将贫道的原话放出去,挚友故去,五年前贫道因事未能成行,如今打算南下祭拜并收冷氏遗孤入我上清,我看那个不长眼的敢再伸爪子。”
等苗叙恭敬地退出去了,她摇头“时间可真能磋磨人,当年那般纯朴可爱的孩子,现在竟也变得油滑有心计了。”感叹一番又转头对缘行拱手道“这小子做事不地道,可毕竟事出有因,我在这里替他赔罪,大师原谅他这回如何?”
今日她气场强大,能说出道歉的话,已是很难得,缘行连道无妨。
“二位随我去趟江南怎样?”方栖梧苦笑起来“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复杂,恐怕真的要借你神僧的名头一用了。”
第二日天刚刚放亮,几人便收拾一番,在苗叙的安排下悄悄出了城。
黄河边早停着艘客船,除了水手,便只有他们几个客人。
几人没有进入船舱,而是到了船头,那里的矮桌上早准备了茶点小菜,火炉汤锅中还热着几壶美酒。
方栖梧挥手将苗叙打发了,率先找垫子盘腿而坐,取了酒倒了杯递给周沫,又冲缘行笑道“清早冷寒,和尚也来上一杯如何?”
“别,和尚我不会饮酒。”缘行急忙摆手,自己倒了茶水捧在手中,离二人远远的席地坐下。他不但不喝酒,还十分讨厌那种气味。
“无趣。”方栖梧翻了个白眼给他,便与周沫对饮起来。缘行则喝着热茶,想着自己的心事。
喝了几杯,方栖梧突然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
看着吃惊的两人,她笑道“如今咱们也算共患过难了,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兰若冰,也叫方拓,早年跳过崖,瘸过腿,当过疯子,被人骂妖女好多年。十几年前出家入了上清派,我行事太过自我,总有离经叛道之举,这一生杀人无数,真算不上什么好人,做过一些好事,也辜负了许多人。自认优点就是不认命。最大的缺点也是不认命,太过倔强。”
缘行听她的自我总结,想了想,也笑起来,举起茶盏“我叫秦空,法号缘行,还有个法名佛禅。穿越前是条咸鱼,整天混迹网络无所事事。后来变成小孩出家,老实修行。我当过两年瞎子,会空手弹琵琶。武功稀疏平常,佛法懵懵懂懂。有个废系统说我是什么佛门行走,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废系统?”方栖梧大有深意地看着他“就是你在心里沟通的那个东西?”
缘行点头,对方果然能察觉到金蝉的存在。
“我没你们那么神奇的经历。”周沫在旁也笑着说“我小时因某些原因见识过世间冷暖,年少时常混迹网络,当了个愤青,更做过很多荒唐事,现在想想都不堪回首。”他酒量似乎不错,一杯又一杯竟脸不红气不喘“我网络上以前有很多的朋友,可他们不知道,平日嬉笑怒骂的人,竟然是个抑郁症患者,曾站在楼顶险些跳下去。”
缘行不禁吃惊的望着笑呵呵的周沫,怎么看对方也不像会轻生的人。
“从地狱出来,很多事都看开了。”周沫摸了摸鼻子“说我是写手,其实顶多算是文学爱好者,当年为了排解心情,开始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