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女儿……幺女儿……”还在睡梦中的铷初,迷迷糊糊间听到爸爸喊她的声音,不由得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嘴里还是呵欠连天,迷迷糊糊地跑去开门。
“爸,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人是谁,连着问了几个答案。
从堂屋可以看到,外面还没有亮,照说一般情况下,爸爸都会快天亮了才回来。
六点钟送鱼,坐车只要二十分钟,走路回来那就差不多要四十分钟,这还是爸爸的脚力好。
“你是不是把你那个什么话花摘了?”铷文强焦急地看着女儿,感觉大脑宕机,一下子不知道旁边田里那个叫什么东西了。
“强哥,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了?”胡兰早就起床了,出去清洗夜壶的时候,听到丈夫急切的声音,也赶紧把手洗洗就小跑过来。
“就……就……”铷文强急得直跺脚,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呀!你倒是说清楚呀,他爸你到底怎么了?”看到丈夫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胡兰也急得不行。
“不会是鱼卖完了吧?那也没事呀,那个又不是无底洞,这段时间也赚了两百多接近三百了,比我们这十来年赚的钱还要多。”胡兰想了想,也只有这个会让丈夫着急。
其实对于家中这个额外的收入,胡兰也没怎么放心上,不是她嫌钱多,而是她认为水井就那么大,不可能有无穷无尽的鱼儿出来。
“不……是!”铷文强捏了捏喉咙,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两个字。
“那是,你卖鱼的钱都掉了?那也没事,我们有手有脚的,又不是赚不了钱。”要不是家里卖鱼,她们也只会自给自足,根本不会想着赚钱的事。
“妈,你就别问了,让爸爸先喝口水喘口气再说。”瞧着爸爸的情况,铷初也是觉得很奇怪。爸爸刚刚敲门的声音,那才叫中气十足,怎么这会儿直接说不出话了,难道是跟她有关?
“呼……还是女儿乖。”一鼓作气,将搪瓷盅子里面的水喝得一干二净。
“爸,这下总可以说了吧?”大清早的被爸爸喊起来,她这瞌睡都还没醒,等着他把话说完,就要去睡回笼觉。
“嗯……女儿,那爸爸可说了,你可别激动呀?”平复下来的铷文强,忐忑不安地看着女儿,真担心她受不了而晕倒了。
“爸,是不是你打算把我卖了,给你儿子娶媳妇儿?”撇了撇嘴巴,瞧着爸爸那紧张的样子,怕是这事情还没说出来,他就晕倒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你爸爸和我是那样的人吗?”没等铷文强说话,胡兰一个爆炒栗子,打在了女儿头上。
“就是,爸爸才不是吴天棒那样的人。”卖女儿,他铷文强再穷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这吴天棒就是因为卖了女儿,给自家的傻儿子娶了一个媳妇儿,生产队的人谁家不在背地里说他,有些人还笑到他娶儿媳妇就是给自己娶的。
再说,儿子还小,要是以后家里还是穷得叮当响,儿子自己去赚,只要人勤快,就没有改变不了的命运。
“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是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铷初这会儿,真的是被爸爸急得瞌睡都没有了,拿起桌上印有牡丹花的保温瓶,朝着搪瓷盅子倒了半盅子水,轻轻地抿了起来。
感觉白开水一点都不好喝,从边上的篮子里面,用手指捻了几朵白灵花放在里面,一瞬间,屋子里面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幺女儿,就是这个,这个,被偷完了。”说完话,铷文强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认为有什么,自从被齐胜高价买走后,他可是知道了,女儿嘴里的这个白灵花,那可是一个西贝货,旁边那一田要是全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