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点,便使出了“天启”。山谷中的树木瞬间被无量业火的高温烤得枯黄,两息的工夫,火焰被收回,这位还不知道名字的九渊殿半步神境强者便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与此同时,小墨那边竟是将魔宗那位魔王生吞下肚,就连一旁的蔺冷汐和傅一刀都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快撤!”只听钟离琊一声轻喝,她手中已经捏碎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了。两个虚无教祭司唾骂了一声,刚想收起那只厉鬼,楚骁已经自原地消失,吓得二人慌忙捏碎手里的东西消失而去,连厉鬼都没来得及带走,楚骁出现时只是晚了一瞬,让他俩险之又险的逃出升天了。而那只厉鬼一脸懵圈的在一旁看着楚骁,它这种级别,灵智已经很高了,可它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单独被留在这里,难道是被遗弃了吗?楚骁看都没有看它一眼,“唰”的一声寒影刀出,一刀“梵天”劈出,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然后便如同随风消散一般,不复存在了。最后剩下的那头大猩猩,被众强者围在中间,等待它的结局只会有一个了。
楚骁落到一处山坡上,申屠雷和陆千羽受伤之后便暂时被安置在这里。陆千羽断了一臂,还有一些其他的皮外伤,但都不会伤及性命,而申屠雷则伤得很重,已经昏迷。楚骁自手环中取出一颗“还阳果”,切碎了一点点的塞进他的口中,然后掏出通讯玉佩联系宜兰:“叫华休来山谷这边,快!申屠殿主快不行了!”
片刻后,华休到了,跪在申屠雷的旁边力施救,解决了大猩猩后的众强者有的去收殓同伴的尸体,剩下的围了过来。
许久过后,华休满脸是水的抬起头来看着楚骁,也不知那是汗还是泪,所有人的心都是猛的一沉。“他会醒过来一会儿,不过那也是回光返照,他的五内都碎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华休已经说不下去了。
楚骁拍拍他的肩头:“你尽力了。”
申屠雷睁开双眼,楚骁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周围是一群面色难看的战友们。“看样子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呗,我申屠雷一辈子刻薄、冷淡,人缘极差,没想到死的时候能有这么多人送我,我也能含笑九泉了。楚骁,我死前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只是对你说一句,替我把这帮魑魅魍魉灭了,一个都别剩下,能答应我吗?”
楚骁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到。”听到这句话,申屠雷放心的笑了,缓缓的闭上了他的眼睛。
“申屠兄好走!”傅一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大喝一声。
天色已至傍晚,众强者出了山,宜兰已经率领部队将所有敌人歼灭,并收殓出一百多具同袍的尸体。包括申屠雷等魂境强者的尸体在内,盖上白布,整齐摆放在一块空地上,所有士兵点起火把,整齐列队,为逝者默哀。
楚骁走上由三大邪宗弟子尸体堆砌的一座高台,他手里端着一碗酒:“曾几何时,我们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背后托付给彼此;曾几何时,我们已经习惯了在战斗后互相包扎伤口;曾已何时,我们已经习惯了共同面对死亡,一起为胜利欢庆,一同悼念死去的战友。今天,我们有些人失去了背后为我们掩护的同伴,我们悼念的人名中多出了自己的手足兄弟。战甲碎裂了、军服破碎了,可我们仍然还是那支无畏一切的道军,带着对战友的缅怀,继承手足兄弟的遗志,为了同喝一壶水、同啃一块饼的袍泽弟兄继续前行。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楚骁高声说罢,将酒泼洒于地。队伍中不知是谁用苍凉的嗓音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士兵们纷纷垂泪,开始跟着唱,歌声越来越激昂,最后响彻大地,在天宇回荡。楚骁取过一支火把,扔向那作为高台的尸堆,烈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