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言“……”
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月爻道“留下钱就走吧,真没意思。”
颜卿君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袋子钱,放在桌上,和唐与言一起离开。
干将看他们都出来了,顺手关上门,跟着他们走。
离开听香楼,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唐与言把看到的消息一一说给颜卿君听,“他很奇怪,为何每日都会待在一个小房间里,不点灯,静坐在团蒲上,像是在忏悔着什么。”
颜卿君道“忏悔?忏悔自己被神算子盯上了?”
唐与言想到花无间所说的痴情蛊,有另一种虚无缥缈的想法,不过不敢确定,只是委婉的提出。
“有没有可能,是忏悔自己手中的罪孽?”
颜卿君道“不管怎么说,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一切都是猜测。”
‘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唐与言没想到这次没喊干将守门,就刚好来人找上门了。
她过去开门,发现是一位姑娘,脸上有一个丑陋的胎记,提着一个竖起来的木盒,手上的皮肤皲裂,红与白掺和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可怕。
“客人,您点的膳食。”
声音细小颤抖,就像是害怕被眼前的人因外貌而打骂一样。
唐与言接过木盒,在对方转身欲走的时候,用力道制住了她的肩膀。
听到响动,颜卿君走了出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唐与言道“无事,只是掌柜派人来送我们点的晚膳。”
颜卿君看了看毒圣的架势,这可不像是对待跑腿小二的行为,不过他闻言,还是走回去坐着了。
唐与言道“抬起头来。”
听到声音的姑娘一缩脖子,不停的颤抖着,更害怕了。
唐与言叹了口气,低声道“楚念溪。”
没想到楚念溪是个姑娘,难怪黎追光那么害怕……这江湖世道,虽不论性别,当往往对女子更苛刻一些。
就算是星璇国的制度,也无法改变那些从史书中传承下来的重男轻女。
那种错误的认识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改变,除了潜移默化,就是来一场血的清洗。
颤抖的身躯忽然停住了,忽然,她猛然挣扎着,力道极大。
唐与言心下一惊,更加用力按了下去,低声道“你身为外来者,不惧生死,为何怕我?”
她小声道“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唐与言想要知道更多消息,看对方这敏感的样子,聊天时最好不要有旁人在场。
想到此处,她跟里头的颜卿君打了声招呼,说明日再聊,轻声细语的劝说着人,带到了自己的屋里。
唐与言道“黎追光一直在找你,如果你要他来,我可以写信帮忙转达你在此处。”
楚念溪道“不,不用,你可以写信告诉他,我很感谢他的照顾,不用找我了。”
唐与言道“为何?”
楚念溪道“不同纬度的生物,是永远没办法和平相处的。”
声音很平静,仿佛刚刚的害怕颤抖,都只是假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