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找来涂五调查徐文礼,倒是不出三日就查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那位所谓的徐寡妇竟然多年前是徐家的一位婢女,在徐府时主要负责打扫徐文礼的书房。
估摸着这位红袖添香的婢女逐渐入了徐文礼的心,还没等这段情生根发芽,婢女就被莫名赶出了徐府。
虽然那时候徐梦冉已经成婚,可徐文礼因为人懦弱并不敢多说一句话。
婢女离开徐府后许了一户人家,还没嫁过去对方就家破人亡了。
而后婢女便落了个尴尬的处境,旁人都议论她这样的人克夫。
后来几年这位婢女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人见过她。
直到两年前搬到这处巷子里,但也还是生活得极为谨慎小心,好像在躲什么人似的。
按理说她这样的寡妇不应该如此,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涂五还查出来一个意外之喜,便是白盈五年前曾带着孕中徐梦冉到避暑山庄小住了一段时日,徐文礼一人留在家中。
那么徐寡妇家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徐文礼的。
况且以徐文礼的心性,根本不大可能对旁人的妻儿这般照顾。
但有些事情不大确认的情况下,白素心也不好擅自定论。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归是要让白盈知道的。
白素心一向对徐文礼没什么好感,因此对于拆穿徐文礼的这件事上做得甚是痛快。
左右不过是惹得白盈不快罢了,况且白盈本来就不喜欢她,也不差这一次。
因而白素心寻了机会,派人到白盈如今住的宅子请她。
至于这缘由,便是借口给姑姑道歉,请姑姑到二姐新开的茶楼喝茶。
白盈并没有想那么多,收到白素心派人传来的话后选择欣然前往天茗居。
之所以会去,当然不是因为白盈已经原谅了白素心,而是看在白毅天的面子上。
徐家虽然也做了许多年的生意,但此前一直是在偏京,京城内还没能站稳脚跟。
况且白毅天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当官的,有些事情上总能帮着点徐家。
白盈带了两位侍女,乘坐马车前往天茗居。
天茗居外,白素心正笑嘻嘻地站在门前等候。
浅秋忍不住抱怨道“大姑奶奶一向来的迟,姑娘又何苦亲自在门外候着?”
在浅秋看来,这种事情白素心是没必要亲自来做的。
至多由她这个大丫头出面就好了。
白素心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解释道“姑姑在父亲心中尤为重要,有些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
父亲虽然因为姑姑冤枉她的事情打了她,可她与父亲之间仍旧是剪不断的亲情血脉,她不愿意几次三番地惹得父亲的不快。
况且前些时日还听后母说父亲因为忧愁而整夜地睡不好,白素心便始终觉得心中不忍。
姑姑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父亲却不能。
母亲早逝的她,与父亲之间有着更加浓厚的感情。
父亲亲手将他们兄妹三人带大,又管教着五位子女,着实是费心劳力。
浅秋所料不错,白盈确实仍旧是姗姗来迟的。
小丫头忍不住低头撇了撇嘴,对这位大姑奶奶又多了几分不喜。
可是不喜又能如何?身为下人也还是只能恭敬以待。
白素心看到徐府的马车后,连忙走上前去恭迎。
白盈由两个侍女搀扶着,缓缓走下了马车。
“姑姑——”白素心微微屈膝行礼道。
白盈漫不经心地挽了挽额角的碎发,幽幽道“这就是你二姐开的茶楼?”
“正是。”白素心恭敬回答道。
身后的浅秋立刻就感受了白盈的灼灼目光,心想这次大姑奶奶又要数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