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彬彬有礼,但看上去似乎也只是个软弱书生的模样。
这样的人,似乎很容易被她所控制。
她抚了抚额头,故作娇弱的扶了一把面前的男子,“公子,小女子流落到此处,本想过来寻亲的,却发现亲人都已经不在此处了。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小女子实在是无处可去。”
苗清禾一边说,一边眨巴着她那双看似天真最无害的双眼。
男子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不过倏忽间,就一愣一愣地说道:“那姑娘随我回去吧。”
苗清禾勾了勾唇角,显然一副得逞的模样。
为避免被人察觉,这样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
带着苗清禾回家的人,是拓跋忆的族弟拓跋霍强。
在苗清禾的记忆里,拓跋霍强为人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心机,始终在拓跋郡手底下老老实实的做事。
这种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人,若是想要做什么大事,反倒是能做到不惹人注目。
走到路上,拓跋霍强愣愣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苗清禾尽显女儿家的娇羞姿态,掩唇一笑道:“小女子名唤秋玉。”
秋玉这个名字,当然是她临时起意想出来的。
拓跋霍强将“秋玉”带回府上后,不过片刻功夫,拓跋霍强的妻子阿祺便闻讯赶了过来。
“她是谁?”或许是出于女子的直觉,阿祺一眼便看出秋玉绝非善类。
“夫人,我来这里是寻亲的,只是亲人都没找到,实在是无处可去。”秋玉抖抖索索地藏在拓跋霍强的身后。
拓跋霍强护在秋玉的面前,斥责道:“这个家里我最大,不过是从外面带个女人回来,你瞎嚷嚷什么?”
拓跋霍强早年间就成了孤儿,由族中的长辈抚养,前几年成婚后,已经搬出来自立府邸。
能自立府邸的原因,不是拓跋霍强有多么的优秀,而是成婚之后还住在叔伯家多少有些不便。
拓跋霍强能力有限,所以他的那处宅子没有多大。
因此在之前的时日,拓跋霍强待阿祺一向是温柔体贴,他觉得阿祺嫁给他是受了委屈的。
阿祺还是第一次,见到拓跋霍强这样同她说话。
看着拓跋霍强护着身后的女子,阿祺怒道:“你这是想要纳妾了吗?”
“怎么样?”拓跋霍强轻蔑地看了一眼阿祺的肚子,“说起来咱们也成婚多年,你这肚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不能纳个妾吗?”
阿祺一时哑然,丈夫因为她无所出而想要纳妾,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可是阿祺是真的觉得,这个秋玉有问题。
“纳妾可以,我改日重新为你挑选。但这个女人不能留,连她的来历都不清楚,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