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素心开导后,浅秋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
面圣这种事情虽然想起来有些许的骇人,可她也是见过皇上的,即便是旁人都说这位皇上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此时她也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不要行差踏错,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便也就好了。
用过晚膳后,平阳王与浅秋乘马车离去,白素心也与父亲和大娘告别。
因此时天色晚了些,拓跋忆忙完手中的政务,来到白府接夫人回去。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冲着白毅天和祁潋抱拳行礼。
“父亲、大娘。”
白毅天堆起笑容,语气和态度已经相较于先前有了极大的变化。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回府去吧。”
白素心微微一福,与拓跋忆携手坐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后,拓跋忆将手炉递给白素心,又为她披上了披风。
望着拓跋忆紧张的模样,白素心隐隐发笑。
“将军不必如此,今日并没有那么冷。”
拓跋忆却是眉头一皱,一副不可大意的神情,“更深露重,小心为妙。”
白素心扬了扬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即便是她真的不觉得冷,也不能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心意呀。
再说了,也确实是即将到寒冬腊月了呢。
*
平阳王虽然不经常在京城居住,可在京城也是有府邸的。
不过府上的下人不多,也就是些看守宅院以及打扫的,因此看起来然没有镇南王府气派。
去过镇南王府的浅秋虽然清楚这一点,但却没有觉得自家院子有什么不好。
毕竟在她看来,镇南王姓司马,而他们家却跟司马家没什么关系。
若不是因为先祖的战功,他们家说什么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地位。
“浅秋在想什么?”
走进院子里,平阳王发觉浅秋出神,便问道。
浅秋回过神来,笑看着平阳王,“女儿只是感慨,没想到除了白府,女儿也在京城有自己的家。”
她这句话同样也在表示,在她心中,白府亦是她的家。
平阳王能够理解女儿对白府的感情,毕竟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白家人待她又十分不错。
“浅秋若是喜欢,可以常去白府走动走动。不然将来离了京,怕也就没那么方便了。”
浅秋此时猛然觉得心中咯噔一声。
有些话,或许此时就应该告诉父亲。
不然若是她没能说,改日一旦离京,怕也就没有如今这般方便了。
“父亲,女儿有话想要同您说。”浅秋咬着唇,鼓足勇气道。
平阳王望着浅秋的眼神,总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难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这些时日也是一路奔波,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
嗯,能拖上一日是一日,没准儿明日浅秋就忘了呢。
而此时浅秋的眼神中却尽是笃定。
父亲想要躲避?肯定是不行的。
“父亲,女儿的话很短。”
平阳王大抵是没想到浅秋会这般坚持,因此也不过是随意找了个犯困的借口罢了,没想到昔日懂事的女儿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无奈他只好带着浅秋一同走到堂中坐下慢慢说。
毕竟他预感,此事并不简单。
浅秋看周围都是父亲信得过的人,才缓缓开口道:“女儿才与父母亲相认不久,按理说应该多些时日侍奉双亲的。可却还是在此时决定做这个不孝女,只因女儿想留在京城之中。”
噤若寒蝉的平阳王倒是松了口气,留在京城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可为何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