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跟爷学了点把式,对方虽然都人高马大,愣是没干过我。
结果就是,两个酒晕子都被我放倒了,我也让警车送进来了。
警`察挠了挠板寸头,“那药丸什么样?”
我说“粉色儿的,搁杯里就化了。喝不出什么味儿来。”
警`察点点头,低声对旁边的人说了两句,然后直接把我带到了拘留室。
我躺在冷冰冰的架子床上,看着天花板,肠子都悔青了。
打工就打工,管什么闲事?
这下好了,空口无凭,杯子也早被饭馆的清洁阿姨洗了,警`察能相信我说的吗?
正翻来覆去‘烙饼’,“咣当”大门一开,先前送我进来的‘板寸头’又押了个人进来。
被带进来的,是个破衣啰嗦,蒜头鼻的老头。
一看到这老头,我一下就从床上蹿起来了,“怎么是你?”
警察有些诧异“你们认识?”跟着说,这老头是喝多了酒,摸女人屁`股被逮进来的。
估计大半夜警察也累了,没多说,直接把老头跟我关在了一间屋。
看到这老头,我本来燃起了一线希望,可等他进来,闻着他浑身的酒气,再看看他喝得不能聚焦的小圆眼,什么希望都破灭了。
我跟这老头谈不上认识,巧就巧在,今天下午才见过一面。
刚过中午饭点,老头晃晃悠悠进了饭馆,寒酸的问白米饭多少钱一碗。
看他穿得就像个要饭的,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服务员当场就把他轰了出去。
我看不惯,刚好从后厨领了员工餐,就把饭菜拨到一次性饭盒里,给他端了出去。
我本来也没指望他感激我,就是从小听爷说,天底下坏人多,穷人更多,碰到要饭的,咱要是有富裕就给点钱;碰上要钱的,就给他饭,对方要是不要,拿大棍子轰丫的。
老头瞪着俩小圆眼,看了我足足一分钟,才把饭盒接过去,却是对我说
“小伙子,你心肠不错。不过,运气却不怎么好啊。”
我多少有点好奇,也是闲的没事,就问他什么意思。
老头蹲到一边的花坛上,边打开饭盒狼吞虎咽,边间隙用一次性筷子点了点我,说自己是个算命先生,只一照面,就看出我非但时运不济,而且马上就要倒大霉。
我一听就没兴趣了。
我爷是卖野药的,早先我没人照顾,就跟着他走村蹿乡,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
单说这算命的,你要是能算准,怎么不替自己算算?混得跟叫花子一样,却还要糊弄旁人。
见我要走,老头忽然在我身背后抬高声音说
“听人劝,吃饱饭!听我一句,现在回家,晚上别上班了,不然你就会有牢狱之灾!”
他声音特大,弄的路过的好几个人都扭头看我。
我有点窝火,回过头说“爷们儿,你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这是咒我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说,我就得乖乖掏钱给你?”
见他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把饭吃完了,正特没起子的用袖子抹嘴。
我一时啼笑皆非。我也是,他这把年纪了还穷困潦倒,危言耸听只是江湖伎俩,图的也不过是三块五块,我跟一糟老头子上什么火啊?
我这人上火快,想开的也快。
当即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块钱的票子,塞到他手上“爷们儿,钱给你,不求你念我好,别咒我就成了。”
老头对着天上把钱照了照,小心翼翼收起来,口中却是叹气
“唉,要单是一顿饭,也就换刚才那两句话。有了这五块钱,我可就有法子帮你咯。”
我早不耐烦了,扭脸回了店里。
我只当他是个老混混,再不就是半疯,过后就把这茬忘了。
这会儿在